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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東秀這個人物,不同于以往泰平所演繹的任何一個角色。以往,無論是天使江國,還是幼稚王三石;無論是沾染了悲情(百度)色彩的泰雄,還是身上聚集了很多普通男人缺點但仍讓人感到溫暖的志武,甚或是那個經常被我忘記的姜宰京……所有泰平所塑造的這些角色,幾乎都可以從中找尋到他本人的影子,在看那些劇的時候,也總會在某一刻看著屏幕上的他自語一句──那分明就是金泰平!

然而,在韓東秀身上,我看不到那個我所熟悉的金泰平了,當然,並不是說他的演技已臻化境,在我看來,泰平的演技還未達頂峰,他還需要更好的磨練和完善他自己,他應該也還沒有挖掘出他全部的潛能。《朋友》一句看到現在,還是能夠看到他的不足,看到他表演的痕蹟,不過,這裡我要說的不是他的演技,而是要說我眼中的這個由他來演繹的韓東秀。

韓東秀,不是金泰平了,他身上我看不到金泰平,我想,這個夏天,我把我摯愛的泰平給弄丟了……

不管是做了幫派頭腦之後的那個乖張跋扈、散漫不羈的東秀,還是那個逆向抗爭著命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沉鬱自閉的東秀,都讓我深深的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邪性。沒錯!我覺得用這個詞來形容東秀很恰當,他就是一身邪性的,而這種邪性,在金泰平身上是看不到的,所以我說,韓東秀的身上屬于泰平的靈魂被完全的抽離,注入這股邪性的韓東秀,就只是韓東秀而已。

用古人的說法,天地秉正邪二氣。正氣者,應運而生;邪氣者,應劫而生。清明靈秀是天地的正氣,而殘戾乖僻則為天地之邪氣。而韓東秀的這股邪性,應該說是糅合了這兩種氣,又更偏向于邪的一面。他有聰慧靈秀的一面,有繪畫天賦,拳擊也打的出色,假使運用得當,應該是可以出人頭地做點正事的,然而,他的乖僻邪謬、不近人情的孤傲更加的異于常人,其實,他的這種邪性,正是引他最終走向不歸路的症結所在。

說韓東秀邪性,可能有人會說了,難道東秀的本性不應該是善良的嗎?直接歸類于邪不合適吧?怎麼也該是亦正亦邪吧?我說不是,或許,他本性是善良的吧,人之初性本善嘛,但我不認為韓東秀這個人物是亦正亦邪的,呵呵,雖然這個角色幾乎讓我昧著良心泯滅了我的價值觀和是非觀去迷戀,但我也不想在這方面去給他美化。在我看來,無論是外在環境施加給他的影響,還是他自身性格的逐步養成,各方面看,他都是邪氣逼人毫無正氣可言的,因為,正氣這種東西,早已經被他視如敝屣般拋棄了。

當然,我所謂的邪性並不是就指韓東秀是什麼大奸大惡的壞人,他不是,他的邪性,只是指他秉性當中的乖僻、邪謬、孤傲、冷漠、叛逆,還有他模糊的是非觀和人生觀,而他的邪性,甚至也包括他那非同常人的繪畫天賦和與生俱來的某些令人瞠目的靈透……嗯,我已經用了不止一次的異于常人或者是非同常人來形容他了,他的邪性,就包括所有這些“天賦異稟”,呵呵呵。。。。而我喜歡的,正是他身上的這種邪性的成分。。。我想,我要做一個記錄,記錄一下每集當中能夠表現東秀這種邪性的點滴。。。。希望,我有這個耐性對他做一個逐集的透析……                                                                            

第一集──

其實開篇東秀那段獨白,就些微的顯示出他的邪性來了。。他說──她在朝我露出燦爛的微笑,只要那微笑、那美麗的微笑能夠永留人間,我會變成任何什麼都無所謂……就算是他的愛情,就算是他所愛的女人的微笑,也不足以讓他變成任何生命都無所謂吧?可以理解他對愛情的執著和深深的癡情,但,這話本身就讓我感覺到他身上的那種偏執……

那個雨夜,雖說在睡夢中被偷襲肯定會很不爽,但這個小孩的表現也夠讓人瞠目結舌的,下手毫不留情,也不想留啥活口以備留作日後和俊錫對質,眼神中透著凌厲,行動中透著不計後果的乖張,不給偷襲者一絲求饒的機會,自行得出答案接著就下狠手結果了準備刺殺他的人……一系列的行為就在短短的片刻完成,邪性盡顯……

遇刺之後立刻安排報復計劃,甚至連去查一查真相的興趣都不見分毫,而當他的手下擔憂被老大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那陰狠的話語──是不是昏頭了?由我來決定一切,還有他說那話時所帶出的對他老大的不恭都顯示出他想要唯我獨尊的野心,東秀所表現的張狂和一意孤行顯現出這個人性格的乖謬一面,鋒芒畢露的令身邊的人無法喘息,當時就覺得他那個陰暗的房間裡彌漫著邪性的濃霧,遮蔽了他所有的判斷力和明晰的思維……東秀的性格,屬于容易暴戾又很難控制衝動的那一類型……

我曾經形容過東秀的性格中狼性的一面,這種感覺在他帶頭去砸俊錫的場子並且親自殺人的時候就讓我震撼,當時他眼神中傳遞出的那種銳利和孤絕讓我聯想到草原上離群的狼,離群的狼是孤獨的,但卻因為孤獨更變得更加狠辣更加具有不計後果不要命的野性,有種孤注一擲的蒼涼和悲愴,也有不容任何人小覷的隱含能量在胸中激蕩……他因為誤會俊錫想要殺他,而變得像受傷後急于自保的獨狼一樣殺傷力十足……不邪性嗎?呵呵……

看到他把刀捅進對方身體時的神態,□,有種嗜血的快感在他的面孔上詭異的綻放,甚至連那個我所熟悉的酒窩都變得更加邪魅更加讓人覺得恐怖了,可惜那個鏡頭一閃而過,無法讓東秀童鞋盡情發揮啊,不然,他身上的那種邪性會更清楚的彰顯出來……

和貞淑見面的那個場景,有很多東西應該是導演想要傳遞的,但是可惜,讀懂了一些,卻也有很大一部分似懂非懂,不過,可以看到的是,這個時候的東秀是在竭力想要擺脫一直讓他牽掛不斷的情字,各種情,友情,愛情統統他都想拋棄,但卻又剪不斷理還亂……這裡也可以體現出他的邪性來,之所以我說邪性並不是指他就是個壞人也正是如此,東秀是個不會去愛的人,即使很多東西值得他去愛,他也愛他們,但是,他不會愛,缺失愛的東秀,身上才會散發出我所形容的那種邪性來吧……或許,我所迷惑的東西,在後面會得到答案,不過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這個場景,已然讓我看到我所理解的那個東秀了……

在兩副相似的畫中間沉思的東秀,那時的他內心當中應該有兩種力量在抗衡,而似乎,他所秉持的邪性在那一刻佔據了上風,韓東秀一生大概都是在矛盾中生存,而一直制約著他的這兩種力量總是在他身上此消彼長永無止境的折磨著他……他的人生,應該總是在做選擇題,不過可惜,他似乎不是個優等生……

下雨時,獨自坐在車上的東秀,眼神中流露出的如同刀鋒般的犀利讓看到的人都會不敢正視他吧,這個時候的東秀,應該是把他心中的那種邪性發揮到了極致,所以,所有的邪謬乖張、涼薄殘忍也在那一刻佔據了他的所有,狼性的戾氣打消了他心中的另一種力量,他要拋棄一切達成他所要得到的結果了,拋棄一切……
東秀和俊錫在夜總會那段經典的對話,是充分展現兩個人性格的橋段,而東秀的邪性也由此盡顯。

俊錫一進來,就試圖努力想要喚回東秀對他們之間友情的眷戀,他想說服東秀和他一起去送尚澤。而東秀呢?卻像個任性的孩子、像個不知人情世故的孩子般直指俊錫的痛處,他提起了沒去參加葬禮的事。他是真的任性嗎?是真的不知人情世故嗎?其實不是,他是砸死故意想要刺激俊錫,他是想激怒他,激怒俊錫,東秀才能掌握話語權和主動權。

然而,俊錫只簡單的一句“翅膀硬了不少,東秀”就輕而易舉的反刺激到了東秀,東秀被刺激之後自嘲的招架了一句“沒辦法,不硬就得死”,看似在譏諷俊錫,但是卻看得出,從此之後,談話的主動權就完全掌握在了俊錫的手裡,而東秀,逐步的自亂陣腳,沒了章法。其實,這場對話就是兩人之間的一個角逐一個較量,而在這場角逐和較量中,東秀的思緒一直被俊錫牽引著而大起大落。

東秀所堅持的東西無法由他自己來堅持到底,他總是在是與非之間左右搖擺,他所秉持的信念,其實也很容易被他自己推翻,他的一生都在竭力維護他那實際脆弱不堪的尊嚴,並為之在這個他眼中的混沌世間左衝右突,卻始終難以突出重圍。他的是非觀極為模糊,一切的好惡僅憑他個人心性的起伏而似是而非,他沒有明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所以很容易被他自己、被他人而左右。這也可以說是他悲劇形成的因素之一,而這,也是他邪性的一種表現。這樣做事憑心之所動卻毫無章法鬼話的他,最終也贏不了他一直想要戰勝的俊錫,因為,假若東秀的人生是一團迷霧,那麼俊錫的人生則在迷霧中幸存著那麼一抹微光,東秀,不具備這抹微光,他只能走向黑暗之路。

童年的記憶是第一集中佔比重較大的部分,而小東秀身上,也總是能讓人看到他邪性的一面。這個小孩太過沉鬱,缺少那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童真,那雙深邃的眼睛波瀾不驚到讓人覺得窒息的地步,小東秀的眼睛才真的向是黑霧彌漫的深潭,看不透,抓不著……這樣一個小孩,還不夠邪性嗎?

宗浩向他挑釁時,從頭至尾都看不到他的表情有什麼巨大的變化,仿佛一切與他無關,他只是一個看客,只是在應付敷衍,假如世事他無法左右,那麼,他也絲毫不退縮。小東秀獨自面對著一切,防備著一切。他褲兜裡的石頭,是他邪性的最大體現,就算明知不敵,明知實力懸殊,他也會義無反顧的維護他的尊嚴,即使不擇手段……可以說,褲兜裡的那塊石頭讓我似乎理解了這個邪性的男孩和他那雖已千瘡百孔仍被他小心呵護的尊嚴對他的重要。

小時候就邪性的東秀到了青春叛逆期會是什麼樣子?如果說幼年時的東秀像一灣寧靜的湖泊,那麼高中時的東秀就仿佛是在這寧靜的湖泊上空降下了疾風暴雨。他和小時候不同了,他在用好勇鬥狠和張揚不羈來掩蓋著他的內心世界。高中時代一開場就是東秀展現他漂亮的身手打架,在對方人多勢眾手持五花八門的器械面前,他那種全然不放在眼裡的輕蔑和鄙夷使他身上散發出一種飄逸的氣質(暈,竟然在打群架的小破孩身上我看到了飄逸?),而這種氣質也透著那麼一股的邪性,呵呵。

其實東秀再怎樣改變他自己,他還是小時候的那個他,沉默不愛跟人交流,心事永遠都是壓在心底,除了他那幾個朋友之外,其他人他一律都懶得去在意。同學知道他要參加比賽了,好心幫他帶來宗浩給他準備的金槍魚午餐,他也只是瞟了一眼連理都沒理人家就出去了,呵呵,真是個不好接近的小孩,別說走進他的內心了,連他這個人都很難去接近,他的嘴就是用來吃飯的,沒有說話這個功能,他是用心看這個世界,用心在說話的人,但這樣的用心交流,僅限于他跟他自己而已。還有一點,就要比賽了,可是,誰也不知道他的手打架的時候受傷了,他誰都沒有告訴,甚至俊錫也不知道,他總是一個人面對所要面對的麻煩。東秀這個小子,性格還真不是一般的孤僻,這種孤僻,也是他邪性的一種體現吧。

拳擊台上用實力說話,拳擊台下用潛規則說話。面對這樣的不公或許換做任何一個當事人都會想據理力爭吧?就算爭不來公平,但也會為得到公平而努把力,然而東秀不爭,他不爭是因為什麼?因為他的自尊心不允許,因為他早已經習慣了命運的這種不公,還因為,他對待他自己的人生都是消極的悲觀的……東秀雖然年紀不大,但似乎已經閱遍人間所有的悲傷似的,其實,東秀看待問題總是偏執又片面的,他的偏執他的嘲諷他的消極都是為了保護他那顆容易受到傷害的脆弱的心而已,保護的太深,有時候反而是一種傷害,東秀就是,很多時候,他自己傷害自己更甚……

第一集,就到這裡……因為,當愛情降臨的那一刻,我好像看不到東秀身上的邪性了,呵呵呵,愛情,其實差一點可以成為治愈他的良藥,差一點……

第二集

東秀倒在血泊和雨水中了,他臨死時的微笑給我的感覺真的很邪性,很詭異。他似乎在那一刻把所有恩怨都放下了,糾結了他大半生的所有恩怨在那一抹微笑中消失無蹟,偏離了的軌蹟似乎也在那一刻回到了最初的原點,在東秀的身體裡面一直住著一個還對從前那個他、那個不被外力侵蝕的原本的那個他念念不忘的靈魂,活著的時候他這個靈魂被他弄丟了,而此刻,這個笑的很邪性很詭異的東秀才真正是靈魂歸竅了……

東秀對俊錫說當初小時候在小巷裡還不如打一架。感覺韓東秀這個人一直都是在自己和自己打架,他身體裡有兩個不同的他,分裂開來在他內心激鬥不已,還很難分出勝負,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所以能夠看到東秀性格的矛盾,他在他體內的兩個他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就會迷茫就會不知所措,就會在搖擺不定中做出出乎他人意料,甚至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的事來。就如這次,似乎他就是因為俊錫的一句回答而改變了他其實已經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刺殺俊錫。這也只能說,東秀做任何事都是憑意氣用事,他沒有具體的規劃和章法,隨性而動,也就是說,他缺乏理性卻充滿邪性,這似乎也注定了他的失敗。

俊錫回憶在他父親的葬禮上他和東秀的對話,俊錫說他現在真的是孤兒了。人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就算是已為人夫為人婦,就算是自己也已經兒女繞膝也不會割斷和自己父母的那根紐帶,而一旦失去了父母,任何時候都會有種成為孤兒的感覺。俊錫母親早逝,從父親那裡恐怕也得不到他想要的親情,但是,他還是顧念這份親情的,他對家庭是有歸屬感的,一旦失去,強大如俊錫也會有孤兒的感覺。

但是東秀不是,東秀對家庭的概念大概就是一個可以棲身的地方,對親情也一直都是冷漠對待的,因為他那個家沒有給過他除了冷漠之外的任何東西,他也就冷漠的不去眷戀家庭和家人,對他來講,雖然父母健全,然而早在他兒時,就已經是孤兒了,他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孤獨的在這個世界摸爬滾打飽受人間冷暖,他沒有俊錫那種對家庭的歸屬感,所以我總說他是一匹離群的狼,他那孤絕的狼性在他的話語裡就能讓人捕捉到一絲半點。

在天橋上,望著飛馳過來的火車,東秀和朋友討論著假如跳下去會怎樣,而當宗浩說跳下去會死的時候,我分明從東秀的眼中看到了躍躍欲試的神採,“真的會死嗎?”他這樣自言自語的問,感覺生死對他而言就是字典裡的兩個單詞而已,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區別,對于活到現在從未在生活中感受到幸福只體會到悲傷的東秀來講,似乎死並不是可怕的事,而活著對他,其實比死更辛苦百倍,他總在極端任性的糟蹋著他自己,甚至拿死亡來開玩笑。這個情節在朋友們的談笑間很殘酷的表現出了東秀悲觀厭世的情緒,他把他這種悲觀厭世表現為對生死的不屑一顧,表現為一種對待人生的玩世不恭……說白了,他真的是拿命在玩兒,悲愴的玩兒……幾句交談就在瞬息間,而東秀就已然決定了用自己的生死做個賭注,而決定的前提竟然就是──因為好玩啊……我決定封他為邪教魔王了= =,膜拜之……

消極的東秀即使是和朋友們在一起,也難掩他一身的落寞和孤寂。俊錫用來鼓勵他的話似乎也沒有能提起東秀的精神,韓東秀這個人,屬于那種自己認準了的事別人怎麼勸慰都不管用的那類人,雖然表面上看去他後來也被朋友們的插科打諢逗樂,似乎也放開懷抱掃除了心中的陰霾了,但實際他內心當中還是一切照舊,不過可以看到,在和朋友們在一起時,即使他會繼續不開心,他也能暫時壓抑下自己而照顧一下朋友們的情緒,邪性的小孩也有短暫的符合他那個年紀的男生該有的正常哈?

宗浩的弟弟想要加入俊錫他們的組織,被俊錫聲色俱厲的訓了一頓,呵呵,東秀這個時候倒顯得柔和了很多,而在柔和中也摻雜著權威的成分,他漫不經心的讓俊基喝完酒就離開,俊基也不敢有絲毫的異議,他漫不經心的吩咐其他的手下不要再去惹俊基加入幫會,其他的手下也低聲斂氣的服從,他的漫不經心之下蘊含了讓人無法抗拒的東西,想起了第四集裡東秀跟俊錫憤然離開教室後他一個同學給老師說的話了──他不是跟班,他們倆都是頭。看似東秀好像總是依附著俊錫,其實是因為東秀懶得去出頭,他還是沉靜的時候居多的。怪異的小孩,那時的他,混的真是漫不經心啊……

被人上門挑釁了,對方還人多勢眾,但是看東秀,還跟小時候那個說著“就是打,因為你想和我打”的不懼怕任何人的小東秀一樣,對于打架這種事,東秀似乎從來都是來者不拒的。不過,如果說小東秀當年的打架還有被迫的成分,還是屬于自衛居多的,那麼,現在的東秀就不僅僅是想要自衛了,他看向對手時那種狠辣的眼神刀鋒一般,假如對方想要依仗人多勢眾而囂張的話,東秀會還以顏色,估計他也知道俊錫那套要打就打殘的理論吧,看他的神情,就是要滅了對方讓他們從他眼前永遠消失似的。對于不顧惜自己生命的東秀來說,他似乎很喜歡這種從血腥中享受快感的過程……不知道,以後的愛情會讓他有珍惜自己生命的欲望嗎?

燒獎杯和獎狀。那麼多年都為之努力為之付出的東西,輕易就被東秀否定了,輕易就被他付之一炬了,感覺這個小孩的內心遠比他外表所表現出的強勢要脆弱,其實人生都會有這樣那樣的坎坷,打拳擊首先要學會挨打,而似乎掌握了拳擊要領的這個小孩在精神上是那麼的不堪一擊。面對不公假如只是這樣消極的抵抗,傷害的其實只會是自己,毀滅的也只會是自己,改變不了任何事,這樣消極的否定了自己,改變不了這個世上任何的不公。這其實也體現了東秀過于極端過于偏執的一面,也是他的邪性之一吧。

東秀和他父親之間的冷漠,也不完全是他那個老實巴交木訥沉鬱的父親的錯,在某些方面,韓東秀同學還真的很像他爹,不善于表達自己,沉默居多,內心世界可能會很波瀾起伏吧,但表面從來都是感覺很漠然的,兩父子對坐吃飯的時候,我總有種他們倆在照鏡子的感覺,這個鏡子透視的是兩個人及其相似的性格。

其實東秀是愛他父親的,畢竟是相依為命的親人,但東秀可能也在父親身上看到了他們倆都具備的那種讓人憤恨的性格特點,因為了解,所以東秀想要改變自己,讓自己和父親不一樣,他不要再走父親所走的路,不要再做像父親那樣的人,所以他才跟父親交流的更少,所以他在內心當中或許也會瞧不起他的父親、恨他的父親(因為愛所以恨)、可憐他的父親,對于父親東秀可能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吧?所以,可以看到東秀和父親之間越來越冷漠,越來越無法溝通和交流。東秀爹大概是多年跟死人打交道養成的沉默寡言不會關心活人的性格,可我們東秀跟著這樣的爹就虧大了啊……= =

“拳擊也不行,學習也不行,你的人生還真是沒有希望啊。”英語老師這樣說東秀。一向隱忍自己,一向消極對待自己的東秀竟然因為這句話而差點爆發他那暴戾難以控制的性子,因為老師在所有人面前對他做出了否定嚴重打擊了觸痛了東秀脆弱不堪的自尊,他可以自暴自棄,卻不允許別人對他自尊的打擊。東秀一方面自己放任自流,一方面卻又要保護內心當中的那片淨土不被人肆意踐踏。


跟男人跑掉的東秀的媽媽再次回到了東秀家,盡管她對著丈夫在傾情的哭訴,但站在門外的東秀臉上卻全無表情,而之後,他也沒有對他這個媽媽說過一句話。然而,看似漠然的他,內心當中仍是不由得回憶過去,媽媽的回歸,他大概也想在對過去的回憶中找尋一絲對她的依戀之情吧,但是可惜,回憶依舊是苦澀的。

在媽媽選擇跟那個男人走而丟下東秀的那一天,發生了太多讓小東秀那幼小的心靈無法承受的打擊,不知道他是因為已然承受不住了還是因為已然對這些隱忍下來默默接受了,反正給人的感覺,那一天的東秀特別的沉寂,他用他這種讓人看著窒息的沉寂去面對所有的人,包括那些誇贊他繪畫天賦但卻給不了他實質幫助的人,包括那個變臉變的比翻書還快的班主任,包括來學校看他實際是要和他永別的媽媽……東秀的性格當中有種特別的乖謬,小東秀面對這些幾乎沒有說過幾句話,沒有把他的想法給所有這些人說,他總是默默的,用他那深邃的眼神,用他無聲的抵觸來對待他所要面對的那些人,然後仍舊是默默的承受下其實已經超乎幼小的他所能承受的極限,只有獨自一人面對廣闊的大海時,他才允許他自己流下淚水,但也僅此而已,年幼的他也沒有讓自己的情感宣洩太久,小東秀毅然決然的擦去淚水,也毅然決然的決心獨守孤獨的樣子讓我記憶猶新──這個孩子,對自己還真的是很殘忍。



一開始很奇怪性格那麼孤傲又暴戾的東秀,怎麼會接受媽媽再次的回來呢?其實這樣一個不知檢點的媽媽回到他身邊只會讓他感到更加的卑陋,只會讓他的自尊再次受打擊,可是,為什麼東秀會忍受她的回歸呢?還對媽媽有眷戀之情?即使有,當媽媽讓他保守她私奔的秘密時也已經消失殆盡了吧?而且,走到高中時代的東秀,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事事都用沉默來抵觸的小東秀了,他甚至因為老師對他自尊心的傷害而差點暴揍人家呢,對他這個媽媽,他竟然很容忍……感覺這個時候東秀似乎有些收斂了他的鋒芒稜角,究其原因,我感覺他是為了他那唯一的親人──他的父親。 

父親是需要妻子的,雖然東秀對父親的這個妻子嗤之以鼻,但聰敏如他還是清楚日漸年邁的父親更需要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媽媽。東秀同學很奇怪,一方面他對父親抱持一種鄙夷和看不起的態度,甚至恨他這樣沒用,但另一方面,他還是在意他心疼他的,東秀對父親的感情復雜到他自己大概都說不清楚的地步了吧,所以,為了父親他壓抑下對母親的輕視和恨意,盡管他仍然用他自己的方式對媽媽的回歸表示拒不接納,但也僅此而已,他還是容忍了她的回歸了……□,東秀偶爾流露出他內心的溫柔和真情實感時,真的讓人很不適應,而且,他的表達方式也一貫的邪性,看著詭異,而細細體味,卻有著絲絲暖流湧向心間……

抽煙的那個片段,說實話我大多數時間都在花癡了,這個小孩抽煙的樣子總是能夠在瞬間秒到我,而宗浩被教練整時東秀嘴角兒邊勾起的那抹淺笑也讓我發現這個性格沉鬱的男人也有和普通男生一樣的時候嘛,那個笑也秒殺。呵呵,總之花癡的幾乎忘記了要探尋東秀性格形成的軌蹟,不過,當教練對東秀說讓他再回體育館打拳時說了那麼一句話──休息的久了,骨頭會變軟。當時東秀聽了之後,神情中流露出一種不以為然的拒絕,孤傲如他,別人再怎麼想要試著向他伸開懷抱,他仍舊會像渾身長刺兒了一樣給予拒絕……韓東秀像是給自己穿了一件堅實的避彈衣,替他擋了槍林彈雨的同時,溫暖和善意也被他當在了外面。

第二集,就到這裡,因為,當他再次和他的愛情相遇的時候,我還是無法從他那看似散漫不羈的神態中挖掘出他邪性的一面來,呵呵,其實,他看著舞台上的貞淑的神情就已經夠邪性了吧?                                                                

第三集

在小巷裡和貞淑走在一起的東秀。這裡他的話不多,而且鏡頭還是和俊錫那邊交叉閃回播放的,所以很難從幾句話裡捕捉到東秀性格的蛛絲馬蹟,然而,還是可以一窺端倪的。東秀仿佛一直都是在一個十分自我的世界裡生存,他不善于表露他自己的情感,也不會把自己的內心世界完全展露給別人讓人去了解他,甚至面對他最愛的貞淑他都不會敞開心扉。總是他自己在規劃自己的人生,總是他按他的想法和意願做決定然後直接強加給貞淑讓她接受,從小巷裡的談話中就可以感覺到這一點,東秀的性格當中,這方面還真不是一般的擰巴,在他身邊的人會因為他這樣的擰巴而感到疲憊和茫然……

滿是彩燈一片祥和的寺院中,東秀和俊錫相約見面,這個時候的東秀應該是比當初經歷了更多的折磨和苦難了,應該是他結束了他監獄生涯之後在幫會中也有了一定地位的時候了,而飽受苦厄和磨難之後的東秀,身上的那種邪性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顯著。不管俊錫對他說什麼,他臉上的神情總是透著嘲弄和譏諷的,而且還透著一種聽不進任何好言相勸的浮躁和狂妄,單就大氣沉穩來講,其實韓東秀就比俊錫稍遜一籌,他的邪性使他顯得張揚無忌跋扈不羈卻也讓他顯得浮誇不實有如華麗卻脆弱的水泡。

不過似乎東秀要跟俊錫打賭是知道自己勝券在握的,他應該是等了很久才等到這麼一天再次和俊錫打賭吧,看得出他身上那種蓄勢待發的凌厲,他的神情間也流露出把一切局勢都玩弄在股掌之間的自信,言談中也似乎在給俊錫傳遞一個信息──你輸定了!不過,太過自信往往會摔的更慘,凡事都沒有絕對,人生充滿了變數,聰慧如東秀,他應該能夠看透這一點才對,然而東秀畢竟是極端的,即使他看得透,他也未必在乎,對他而言,生死都可以輕易做賭注,沒什麼大不了,何況他現在認為他一定會贏,又怎麼會深思熟慮呢?感覺,即使東秀贏了,他也未必可以得償所願,因為,人生是充滿變數的,雖然他總說“由我來決定一切”,但一切並非就真的可以如他所願的由他擺布……

“不管怎樣我們從小是朋友,本想沒什麼大事就按他說的來,現在,我不想讓他了。”這句話被我無數次的分析過了,在這裡我只想說,呵呵,韓東秀還真是自信啊,他這話的意思,合著以前都是他在讓著俊錫嘍?因為讓著他,所以東秀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改變了他人生的軌蹟,讓他淪落為幫會的混混……韓東秀,說你什麼好呢?因為朋友之間你所認為的義氣,就把你的一切都改變了,現在回過頭來,改變了所有之後,你才又說不想讓他了。假如真如你所說,你當初幹嘛讓他啊……嘆嘆嘆……

“尚澤,你知道我為什麼開始拳擊?”“那很符合你啊……”
東秀問尚澤知不知道他為什麼開始打拳擊,尚澤的回答顯然不是那個原因。忽然發現其實東秀選擇打拳擊的原因跟韓泰雄當年選擇拳擊有某些契合的地方。那就是,站在拳台上,不需要用腦子去想,而只需要用身體去感受。韓東秀選擇打拳擊,並不是單純的想讓他自己變得強大起來而已,他是想通過拳擊台上身體的感受肉體的痛楚來讓自己麻痺和忘記,讓自己少去想少去思考,因為,想的太多,他會讓自己沉浸在痛苦中無法擺脫,他是悲觀的,他活的並不快樂,所以他才想通過拳擊讓自己盡量不去想那些不快樂。然而,最終拳擊也無法讓他擺脫痛苦,反而更加滋擾他了,所以,他才會在外人看來輕易的放棄了拳擊,他不是輕易放棄,而是不得不放棄……

我忽然理解了泰平說“韓東秀是一個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的人”的這句話,昨天看到的時候還不能理解,此刻,我好想忽然就理解了……其實韓東秀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知道自己需要做什麼,知道適合他這個人的到底是什麼,知道怎樣才能夠讓自己盡量的減少痛苦,雖然他的選擇往往都看上去很極端,但,可能極端的,就是適合他的,因為他的秉性就是那樣的……

實在是很不能理解在衛生間裡當俊錫對東秀說要麼你去追貞淑時東秀的反應,他竟然說貞淑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他明明稀罕人家稀罕的了不得好吧,竟然跟最要好的朋友他都不肯表露出他內心的情感,讓這個悶騷小子急死了。

其實,韓東秀的情感世界應該是十分豐富的,因為他具備一個畫家那種善于觀察善于感受的細膩的心,他也是渴望情感進駐他的心的,但他卻從不主動去接納去接近,他在任何情感方面都是處于被動的一個。當初和俊錫們成為朋友也是俊錫從中起的主導作用,東秀只是正巧遇到這樣相契又比他主動的人才和他們成為朋友的,而跟家人的情感也可以看出東秀被動的一面,現在到了該接近愛情的時候了,東秀同學仍舊是一如既往的內心狂熱外表冷漠。假如他此時能夠大方的接納,可能一切都會改變,可惜,假如只是假如,東秀的性格決定了他不會敞開心門面對他人……

頗費了些事才搭建起的火柴塔,輕易的就被付之一炬,燃起的火燄是很絢麗,映襯的東秀俊美的面孔也給人以致命的吸引,難怪把恩智妹妹迷的五迷三道的。但在我看來,火柴塔就象征著東秀的人生,構建起來是那麼的不容易,也是那麼的脆弱,火柴塔搭建的看似繁復,實則根基全無,象征東秀那不穩定的內心;而東秀也說,點一下就可以全部燃燒,似乎也象征著東秀那種被觸碰到一個痛點就會全然否定他所有人生的偏頗。他在點燃火柴塔之前抬眼看的人明明是貞淑,但他卻是讓恩智點的火,呵呵,借別人之手點燃了自己的內心火燄,想要照亮的人卻是另外一個,東秀啊,你這個不純的動機,沒能把你的火燄注入貞淑的心,卻很不厚道的讓恩智跟你一起燃成了灰燼。東秀啊,邪性如你,是否該給你掛個閒人勿擾的牌子,以防你不經意間傷及無辜呢?呵呵呵。。。




第三集東秀出場的時候不多,而最後打架的時候也只是晃過了幾個鏡頭而已,無法從中找出他性格的某些細節表現,不過,呵呵,扭脖子的動作讓人很萌哦,感覺韓東秀一打架就超興奮,這種興奮也算是他性格中的某一點吧……第三集,就到這裡……

第四集

開始打架之前呢,東秀總是會跟俊錫相互傳遞一下眼神啥的,而打架的目的或是要達到一個什麼樣的效果東秀是從來不多做考慮的,他似乎每次都是在按俊錫的意願來做,就像他曾經說的“沒什麼大事就按他所的來”,可以說東秀懶得去考慮後果,也懶得去想應不應該做,這個時候很能體現出他缺乏是非觀,對與錯不是他要考慮的事,俊錫讓他最起碼要打殘對方,他就像理所應當似的應承下來,呵呵,打架于他就只是打架而已,幾次看他打架都感覺他很盲目,呃……小混混兒打架還需要理由嗎?不需要嗎?需要嗎?反正東秀不需要……

以高中生的身份竟然倆人兒就敢大鬧人家的夜總會,沒有點兒拼命三郎的狠勁兒是無法在人多勢眾的夜總會裡打的不亦樂乎的吧?難怪最後連夜總會的老板都想要將東秀和俊錫招致麾下了,一貫處事沉穩的俊錫在打架的時候都一副玩兒命的架勢,更別說一向都拿好勇鬥狠當家常便飯的東秀了,估計夜總會的老板也看上了東秀身上的那股子邪性了吧,嗯,現在看來,東秀的邪性注定他天生是要不走正道兒混蹟于幫會中的,因為他這股子邪性和幫會那種地方和契合,嘖嘖。。。

一直很難理解東秀在被老師打耳刮子的時候的心理,像他這樣性格乖張邪謬的人開始的時候竟然老實巴交的甘心承受著,竟然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盡管他還是和別的學生有所不同的給了老師一個惡狠狠的殘戾的眼神威脅,但也無非是又換回一個更狠的巴掌而已,而後他也就老實的鞠躬行禮而沒再表現出任何的他性格中該有的劍拔弩張,很奇怪邪性的東秀在這樣的時候怎麼做到如此乖順的,很奇怪他怎麼做到壓抑住內心的暴烈而忍受身心遭受的打擊的。

後來,想明白了,估計這樣接受體罰對東秀和俊錫這樣的差生來講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之前俊錫不是還因為考試不及格而被老師打PP了嗎,假如東秀那次也考試了,大概他也難逃被打PP的厄運。也就是說,體罰在學校是十分普遍的,普遍到已經傷及不到學生們的自尊了,他們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而東秀,只要不是傷及到他的自尊、觸及到他內心當中的痛點,他都可以像小時候那樣默默的承受下來,他惡狠狠的瞪他老師也不是因為被傷及到自尊之後的反抗,無非是因為被揍的疼了的本能反應罷了,嘖嘖,好黑暗的高中生活,好變態的師生關系。

而當俊錫的自尊被傷及之後,東秀也沒有在留下的必要了,講義氣的他不會任俊錫一個人被學校退學混蹟社會的,其實,東秀一直都是在盡量的克制他自己盡量想要給自己一個相對健全的高中時代,真的離開校園,對他來講也不是什麼糾結的事,他放棄的很多比這還要令他難以割舍的東西,都放棄的那麼容易,退學對他來講,算個P,其實一切事對東秀來講,都沒什麼大不了的,他都可以不在乎,而且,俊錫一旦離開,留東秀一個人在學校更加孤獨,更加無聊透頂了,所以,開始自己被揍還隱忍不發的東秀,在俊錫憤然離去的時候,也選擇了不再繼續忍受,選擇了和俊錫一起離開……                          

在俊錫家裡,東秀和恩智之間的小小對手戲很有意思。我總覺得因為東秀媽媽的關系,東秀屬于對于女人應該是不怎麼喜歡接近,但又能夠很敏銳的看透女人們的那種人,所以,他應該看到了恩智身上小女孩兒般的單純率性,也看到了她澄澈的心靈。

感覺他看恩智時的眼神有那麼一絲玩味,似乎對這樣的女孩感到很新奇的樣子,他應該對恩智是有好感的,這種好感來自于恩智本身的可愛,再就是來自于東秀感覺到恩智和他的不同,沉鬱的東秀也會願意接近恩智這樣沒有心機還很單純可愛明媚的女生吧,看得出,渾身是刺兒的東秀對恩智並沒有設防,但這一切也與愛情無關,東秀對恩智的感覺,可能也僅限于覺得她對他而言很新鮮吧。

而東秀的情歸何處,只需看他跟著貞淑的身影移動的目光就一目了然了。東秀果然是用心在看世界,用心在感受身邊所有的人,他和貞淑之間,甚至交流的還不如恩智多,就見過幾次,沒有兩個人正面的哪怕一句對話,但貞淑已經成為了東秀的心之所屬,呵呵,東秀的性格還真是……他自己會不會也對自己這樣的性格感到不可思議呢?

在俊錫家廁所裡的東秀,是目前為止我所看到的最能表現他邪性一面的東秀,他竟然對俊錫揮起了拳頭,雖然並沒有打下去,也足夠讓我感到震驚了。他一直認為在俊錫心裡,他這個朋友才是最要好、最親密也是最被俊錫重視的,然而當他感覺到俊錫友誼的天平傾向于尚澤的時候,他再次被觸痛了敏感又容易受傷的神經。當他向俊錫揮起拳頭時,我甚至從他狠絕冷酷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絲的悲切,東秀應該是最重視俊錫的,他也認為俊錫會同他一樣重視他們之間的友情,而這一刻,東秀的內心中應該會有一種被背叛的激憤,也應該有種被孤獨侵襲的恐懼。

好孤單啊……他以為身邊會有個俊錫,誰知道,其實還是只有他自己獨自面對一切,好孤單啊……孤單的讓人想要流淚……俊錫離開之後東秀對著鏡子自語的樣子,真的像極了月圓之夜站在山巔獨自悲號的孤狼,仿佛世界都站在了他的對立面一樣。這個劇是倒敘的手法,而這次,在俊錫家的廁所裡,東秀應該是第一次展露出了他孤絕的狼性,狼性一出,舔舐自己傷口的同時就會撲向對手,所以他才連想都沒想就對著俊錫掄起了他的拳頭,好在,雖然具備邪謬的狼性,東秀畢竟還是有血有肉的人,和俊錫的友情還是佔據上風的,這一次,他們沒有真的決裂。

在台球室,東秀一如既往的只在意自己朋友的這個小圈子,對宗浩帶來的那個貞淑的堂哥一直都是一種拒人千裡的感覺,其實東秀這樣的態度並不一定就是他無視他人,是他那不善于接納別人的性格使然,他只沉浸在屬于他自己的世界裡,對于其他的人或事他都是相對比較漠然的,並非排斥而是不習慣而已。但是,他這樣的性格給別人的感覺卻是狂妄不羈目中無人的,無形中,東秀已經給自己樹敵了,可是他自己卻不知道。那個貞淑的堂哥也就是第一集裡被東秀殺死的俊錫的手下,也就是雨夜派人暗殺東秀而不得的那個人,他們的積怨不知具體是因為什麼,但早在這個台球室裡似乎就已經埋下了隱患……

第四集最後去野營的時候,青山綠水讓人心曠神怡,似乎也看不到我們東秀邪性的一面了呢,不過他主動給恩智妹妹拎包的情節倒是可圈可點,這個小子,知道人家恩智妹妹暗戀你,也不用這樣給人家機會來想入非非吧?呵呵,還有就是,喜歡東秀那種肌肉不是十分糾結的身材,其他的諸如他的性格啊啥的,都被我忘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呵呵,第四集,就到這裡吧。                                              

第五集

野營的時候,看到一臉幸福的微笑談論著怎樣來到這個世上的貞淑,東秀感到很困惑,因為,活到現在,東秀幾乎沒有什麼感到開心的事,他甚至對帶他來到這個世上的父母心存埋怨吧?而貞淑的笑容讓他感受到了來到這個世上的開心,他好像才知道原來活著可以很快樂很開心似的。

因為東秀的問話,聰穎又善解人意的貞淑似乎已經體會到了東秀一直掩飾的很好的那份悲傷,很奇怪的感覺,即便是他們兩個人交流的機會並不多,但卻能很容易的去讀懂對方的心。貞淑問東秀難道他來到這個世上不開心嗎?東秀的回答很能體現他的個性,就是那種他與一切無關,一切也跟他無關的站在世界門外的感覺。他說他感覺不到開心,不過就算沒有他,地球照樣也在轉。呵呵,雖然的確是如此,但這種話從東秀嘴裡說出還是給我一種不太適應的感覺,這個人真的是很矛盾,內心可以十分的強大,獨自孤單的面對這個世界,但卻又把自己看的如此微不足道,仿佛把自己比做了一粒微塵一般卑微,微塵開心與否真的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影響。極為強悍卻又極為自卑,韓東秀的性格無論何時都是這樣的極端。

鴛鴦戲水。空對著如花美眷,枉負這似水流年……情竇初開的年紀,軟玉溫香抱在懷裡,韓東秀童鞋竟然把持住自己坐懷不亂。他不知道愛情也是需要給彼此機會的嗎?老天爺難得眷顧他一回給了他機會,竟然被他自己白白的浪費掉。或許,只有面對著貞淑的時候,東秀才會完全的收斂起自身的那種邪性,才會坦然又羞澀的以一顆赤子之心面對他所愛的女人,不過東秀啊,等你的情感在心裡千回百轉能拿出來的時候,人家早已雁過南浦了,機會,稍縱即逝容不得你慢熱容不得你有半分的猶豫啊。

孤單寂寞的東秀身邊忽然熱鬧了起來,他那樣悶騷的性格難道很吸引女孩子嗎?每每看到東秀去赴恩智的約會時我總是不厚道的想笑,啊,我仿佛已經看到號稱東恩派的某人向我投來殺人似的的目光了,怕怕……不過說真的,其實蠻喜歡東秀和恩智在一起時的感覺,這個小子在恩智面前似乎比在貞淑面前更隨意一些、更像平時的韓東秀,但是,似乎也更漫不經心一些。

其實東秀對于恩智一直記得他繪畫天賦的事也感到很貼心的溫暖,但是,因為他這些年也一直在對自己做著悲觀的極力否定,所以在恩智提及當初他的繪畫天賦時東秀總是表現的很滿不在乎很不屑一顧。唉,感嘆一下,學生時代的東秀童鞋真的很混。。。虛度多少大好光陰啊。

雖然恩智對未來他們倆的規劃很不切合實際,但是看得出東秀還是蠻喜歡跟這個不太切合實際總是愛做夢的女孩就這些單純的事談論一番的,恩智那離他很遠的夢幻般的單純世界可以讓東秀暫時的忘記屬于自己的煩惱和憋悶。然而總會在不適當的時候看到不該看見的人,母親當年的姘頭出現在東秀約會的地方,這個意外徹底打亂了東秀想要放鬆心情安心約會的打算。

雖然小時候對那個男人只見過兩次,但可以肯定的說那個男人已然被東秀銘記在心了。從那個男人出現開始,東秀所有的心思就全在那個人身上了,他自己或許都意識不到其實他這樣對恩智有多冷落,東秀,始終是活在自己世界裡的人,當牽動著他的意外發生時,他會忽略了週圍的一切只專注于他所關心的人或事上,所謂關心則亂,已經一團亂麻般的心已經讓東秀無暇顧及別人的感受了。可以理解母親的姘頭在東秀心中激蕩起的怒火,但站在恩智那邊來看,嗯,或者只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來看,韓東秀不近人情的異乎常人,這個時候說他是邪性的嗎?似乎又不全是,因其痛,顯其邪!!!

在宗浩得出“朋友比女人要好”的結論時,看得出,雖然東秀後來還調侃宗浩給聖愛喂魚之後又要借口友情甩了人家等等,但是,在他的內心當中對宗浩的話還是產生了很大的共鳴的,從他的神態中可以窺知一二。不管怎麼說他們之前發生的那些隔閡和裂痕糾結原因的話就是為了女孩子們,而事情過了之後內心細膩的東秀應該也考慮過這些存在的問題,及至被宗浩拿到桌面上挑明,東秀心中一定也在衡量兩者關系孰輕孰重了,而最終照片中他們四個人的笑容使隔閡和裂痕消失,再次堅固起來的友情也影響到之後東秀若幹年裡的心意,從此之後,在愛情和友情方面,東秀都會偏重于友情了,直至一系列的事湊在一起爆發更大的友情危機為止。友情這個東西,將會想烙印一樣羈絆東秀一生,因為,韓東秀的感情世界就像面臨大旱一樣,而友情是一直可以給他適時普降甘霖的情感,乖張悖謬的韓東秀執念所屬的情感。                                                                                        

東秀跟著俊錫去給數學老師認錯的鏡頭很短,不過可以看得出東秀童鞋其實心中是不忿的,他壓抑著那種不忿,只為了達成朋友所希望達成的目的而已,難得看到東秀違拗著自己的心性放棄自尊去做什麼事,而唯一他肯這樣做的原因,就是為了朋友。

奔跑中的東秀,真的是在釋放他所有的ji情,不再沉鬱不再壓抑自己,掙脫了所有的束縛和羈絆,盡情的奔跑盡情的洋溢青春,仿佛天地都是為他而存在,仿佛世界盡在他腳下,朋友們之間的關系也在這種快樂的競爭中變得更加的融洽。跑動中的東秀才真正融入到這個世界中來,這時的東秀不再是遊離于一切之外漠視一切的他了,就好像被風吹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鋒芒……有那麼一刻,真的希望韓東秀就這樣跑下去永不停止……順便說句,感覺泰平童鞋也跑的很過癮,呵呵呵……

電影院門口,韓東秀童鞋又恢復了他那種睥睨一切的邪性,明明看到是跟他們有過仇隙的那幫學生學校的包場,在大家都在猶豫的時候,他卻無所謂的帶頭進去了。雖說是有種“雖萬千人吾往矣”的無畏氣勢,雖說這種氣勢讓我迷醉不已,但是還真的是邪的可以,太無視對方,太不計後果了吧。之後電影未開場時,東秀童鞋一如既往的強悍,在別人的地盤兒上目空一切的樣子震懾了他週圍所有的學生。他身上那種內斂的氣質在這裡完全的看不到,其他人所能感受到的只有來自于他身上散發的那種邪魅和乖張。我很懷疑就是他這種乖張才導致後來所有學生圍攻他們的同仇敵愾,呵呵呵……

群毆開始了,韓東秀童鞋那種為了朋友奮不顧身的彪悍蠻橫在這場群毆中完全的彰顯,他衝鋒陷陣,他沉著斷後,他獨擋一面,很難想象假如那天韓東秀不在,其他三個人會是什麼樣的境況,他一個人,把那些學生當中最兇悍的一部分當在了原地無法逼近他們半步。他的臉上帶著豁出去的凜然,有著讓人心生恐懼的霸氣,那個時候他身上所有的邪性全部爆發,勢不可擋。其實有個細節,當東秀發現出路已經被一群學生擋死,俊錫已經無法帶著受傷的尚澤還有宗浩闖出去時,他再次跑上樓梯的時候也能從他的面孔上看到事態嚴重時屬于東秀的驚恐,然而,東秀的驚恐只是一閃而過,剩下的所有時間,他都要比形勢遠遠優于他的那幫混混強悍百倍兇狠百倍。孤狼面對絕境的時候,從來都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東秀也是如此。

發生了群毆事件,兒子還被學校退學處置,但似乎東秀的父親仍舊是無動于衷的沉寂,很奇怪的一個人。東秀在幫父親給屍體整理遺容的時候看著父親的眼神當中也有探究的意味,估計他也不能理解他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兒子因為打群架而被學校開除在一般的家庭裡是件很嚴重的事,強悍的父親會恨鐵不成鋼的暴打兒子一頓宣洩怒氣,軟弱的父親也會終日愁眉不展甚至以淚洗面,而東秀的父親給東秀的只有死一般的沉默;自己的妻子被夫偷漢了那麼多年,一般男人不可能發覺不到,發覺之後會是什麼反應?反應會有很多種,但總之不會如東秀父親那般死一般的沉默……韓東秀已經很壓抑了,面對著死一般沉默的父親更讓他喘不過氣來。東秀的性格當中有一部分是受父親的影響,因為他也經常沉默陰鬱,但更大的一部分,卻是逆向的決絕的要掙脫他自己的這種沉默陰鬱。子承父業的工作東秀做了不到三分鐘就決定放棄了,他做不到,他也不想在以後的日子裡變得像父親那樣死一般沉默,甚至變得像他面前的那具屍體似的沒有一絲煙火氣。他做不到像父親那樣忍無可忍仍需再忍,他要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小時候的東秀去找母親時推開門的動作有些畏縮,而如今的東秀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帶著的卻是一種“就是來找事兒”的邪謬,看他二話不說提溜出那個姘頭就暴揍的感覺真的是爽,替東秀一掃胸中的鬱結之氣,估計事隔多年親手暴揍母親姘頭的東秀更爽歪了,這樣的宣洩把自己的怒火發洩出來,也有替他那個懦弱的父親出氣的意思,解恨,真解恨……    

              不過恐怕連他也想不到那個拋夫棄子偷漢子的女人竟然會因為他揍了她的姘頭而打他,被打了之後的東秀,大概對他這個所謂的母親才徹底失望了。之前,或許他還抱有幻想,以為母親會變好留在父親身邊,以為這次不過是那個男人又來勾引母親,因為當那晚他母親回家來的時候,邪性的東秀還是接納了她的,而此時,他才真的徹底失望透頂。

“拜託你,媽,求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爸爸面前。”──一開始驚訝于悖謬不羈的東秀竟然會對背叛他和父親的媽媽說“拜託”、“求你”之類的話,以他的邪性他應該已經對這個是他媽媽的女人深惡痛絕才對,竟然會在挨了一個耳光之後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真的讓人很驚訝,但是後來想明白了,東秀知道母親有多麼不知廉恥,之前她還假惺惺的回家對著老公哭訴,緊接著就又可以和姘頭鬼混,而東秀也清楚的知道他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假如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再次回到父親身邊對他哭訴,老實木訥的父親還是會接納她,東秀對父親的性格是即心疼又無可奈何,他無法使父親不再接納這個女人,只能拜託這個女人別再去糾纏他那可憐的父親……作為兒子竟然拜託她這樣的事,再不知廉恥的女人也不會厚著臉皮回他們那個家了,而且,這裡面也有威脅的意思──假如媽媽再回去,東秀會把她做的這些醜事對父親全盤託出吧?所以,他嘴裡說著拜託懇求的話,眼神中卻是決然的威脅。作為母親再不陪伴在孩子身邊,對自己孩子的個性還是會了解一二的,東秀的母親大概從此真的不敢再回那個已經支離破碎的家了……

最後再說砸玻璃事件。呵呵呵……這種事作為成年人估計都不會去做,就算在學校裡受了不公的待遇,就算心中積聚了很多需要發洩的怒火,但這樣的事也就只有東秀那個年紀的男孩子會做得出。

其實,在經歷了家庭的再次變故和自身的重大變故之後,東秀除了想要發洩之外,應該還有種掙脫束縛的情緒。學校裡所謂的校規,所謂的平等,所謂的教育都是騙鬼的,從來都不是一視同仁,從來都是看人下菜碟兒的,學校不再是什麼象牙塔,裡面照樣藏污納垢齷齪不堪……那麼,就由他來砸爛這一切!

漫不經心的拿著鐵棍,孤獨的走在學校走廊裡的東秀還是難掩一臉的落寞和孤寂,雖然他在用一副滿不在乎又吊兒郎當的樣子做他的保護,但還是能看到他眼底的那份悲戚。他在用這最後的方式對學校,對這個世界發洩著心中的不滿,他也在用這樣極端的方式跟他的青春歲月告別,因為,他的青春歲月就好像這些破碎的玻璃一樣看似堅硬卻那麼的易碎,他也在跟他所有的夢想告別,敲碎了自己的夢,讓自己在疼痛中醒來。脫下那身黑烏鴉似的校服,掙脫了所有的束縛,一切,都結束了……                

第六集


整個第六集裡的東秀,和之前不太一樣了。大概就如俊錫所說的那樣,為了生存為了吃飯,涉世之後總是要看別人眼色而活的。東秀的身上,就斂去了那種目空一切的不羈,斂去了他學生時代一直張揚在外的邪性。不過,收斂不代表改變,東秀骨子裡其實一點都沒有變,他的邪性,也是如影隨形跟著他的,不經意間就會展露。

接著第五集的結尾部分說。那個港口的工頭惡ba,一直都在很霸道的呵斥著他手下幹活的一幹人,而開始的時候東秀盡管也對他投去一個厭惡的眼神,但他並沒有像以前那樣一下子被點燃他的暴戾脾氣,呵呵,初看的時候還以為韓東秀童鞋已經在艱難的謀生中轉性了呢,哪知道緊接著他就張開了他身上的那些芒刺而惹惱了那個惡霸工頭,這才對嘛,這樣才是韓東秀。
又要打架了,不過,這次和這個惡霸打架的東秀和以往還是有所不同的。退學獨自在外謀生的東秀已然不會再像他學生時代那樣張揚,他的眼神當中總是流露出一種隨波逐流的無奈和安然,他應該是不想在工作的地方惹事的,但是,假如別人找上了他,他還是不會懦弱的退縮,他還做不到真的就看人眼色生存,該看人眼色的時候他會看、會忍,而被人找上門兒來的挑釁他就不會服軟了。

不過,東秀現在打架似乎更有目的性了,之前學生時代打架就是打架而已,為了那種沒有什麼目的的打架東秀甚至都能拼命,現在對東秀而言,打架是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為了更少的看人眼色過活,但很顯然,他打架的時候不再帶著那種豁出去的拼命架勢了。他不再是盲目的打架,但一點不影響他出拳的狠辣,呵呵,只不過,他打架時不再顯得那麼浮躁,而是看上去像長大了一樣十分的穩健了。
但還是不得不說,這個小子跟一般人比起來,還是滿身邪性的。試問,有幾個人會像他那樣,是剛到港口工作沒多久的新人,又如此年輕竟然對惡ba工頭毫不畏懼?雖然東秀童鞋沒想豁出去的跟他拼命,但這次打架本身就讓他嶄露了他的鋒芒,而他在打架是扭動脖子的神態也透著那麼一股子邪性,而連續出拳直到把對方打下海,也已經顯示了東秀童鞋做事的決絕兇悍,他大概還在秉持著俊錫的理論,打架就要一次把對手打殘,打的他下次見到你也怕的要死,呵呵,雖然他望著落水的對手時一臉平靜,但也難掩他下手的狠絕。

小偷上船偷東西,正趕上東秀在船上守夜,天要亡這些小偷啊。東秀處理這樣的事時一點都不像個涉世未深的男孩子,倒像混蹟這行很久的老手。以他的實力,早在那倆小賊上船之初他就可以收拾他們,而他卻偏偏讓他的同伴假裝睡覺,他也只是藏在暗處等待,等到小賊們真的把偷的東西從倉庫裡拿出來,他才不緊不慢的跳出來來個人贓並獲。


呵呵,再次看到東秀打架,這次他卻真真正正是正義之師了,而他也是聰明的,以一敵二不佔優勢,他會先吧其中一個打下水,而另一個也就不敢在跟這個強悍的小子多做無謂的抵抗了。東秀這次打架雖然是在黑暗中,但我還是能從他的眼神當中看到某種穩健的叡智,這在之前所有東秀打架的時候都看不到。這篇文章前言的時候我就說過,他的邪性,也包括他某些異于常人的“天賦異稟”,很難想象一個剛踏入社會的毛頭小子會有東秀這樣沉穩處事的心思。

而之後鄭宇社長來到船上之後,呵呵,東秀給我的感覺就是一直在“看人臉色”了,這個有著繪畫天賦的小孩那顆細膩的心讓他很會察言觀色,可以說,他既能打又聰明能幹的實力加上他收斂了邪性之後比較沉默寡言的性格讓他很快成為了鄭宇社長器重的人了。嗯,看來,混蹟于那個時代,能打架很重要啊。。哈哈哈。。。

這集的後半部分,基本是看不到東秀的邪性的,生活逐漸消磨了他的那些稜角,像是給他添加了一些酸性物質做了腐蝕一樣,感覺東秀整個人都浸泡在了一種酸性物質中,週圍充斥著因卑陋和微渺而彌漫的辛酸,這種辛酸把東秀變得柔和了很多,同時也讓人因他的辛酸而心酸,因他逆境中萌發的希望而感到更加的絕望……

和恩智再次相遇,已經是時移事易,兩個人不再是當初那對看上去很是登對的少男少女,如今,一個坐著私家車出來閒晃(實在想不通恩智沒事兒坐車來港口幹嘛= =),一個推著破爛二八自行車一身魚腥味兒的出來送貨;一個是卑微低下寒酸窘迫的送貨人,一個是衣著光鮮嬌貴可人的貨主,真個是“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了。東秀抬頭看到恩智時唇邊那抹尷尬的笑容,還有他那閃爍著想要遮掩自己的窘迫卻無從遮掩的眼神讓人看了也陪著他難過,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哽在了喉頭咽不下去,憋的疼痛難當。

不過,東秀和恩智在一起的這一段,倒是讓我感覺到了東秀的些微變化。首先,他比上學那會兒更會關心人了,又或者,他對恩智一直都是這樣以大哥哥的身份關心著的,恩智一有個覺得冷的小動作,這個小孩就很紳士的脫自己的衣服要給她披上呢。不過,比以前更會關心人的同時,東秀更突出的一點就是真的學會“看人臉色”了,衣服是脫了,但卻沒有披到恩智的身上,因為,東秀自己也感覺到恩智對他這一身魚腥味兒的外套會排斥,果然,恩智這個不會偽裝自己的女孩真的就當著東秀的面做出了排斥的姿態。然而,東秀給我的最大的變化,是他比以前更坦然的面對自己的身世和處境了,也是生活所迫他不得不坦然了吧。從他跟恩智之後的談話中可以看出,雖然生活的不容易,但東秀更能面對現實,更認清自己的社會地位,更坦然的接受這一切所謂的不公,並且不那麼自怨自艾了。因他的這份坦然,勾起了我多少的淚水潸然啊。

在自己最艱難最窘迫的時候竟然燃起了封塵已久的那份希望,再次的憧憬著自己的夢想,這本身就是一種邪性的表現吧?當初年幼時,放棄這個夢想放棄的那麼容易,如今再度被一幅畫給喚醒了沉睡在身體內的那個真我,韓東秀童鞋,你在自我放逐之後內心忽然覺醒,會不會嚇你自己一大跳啊?

感覺東秀因為礙于兄弟的情分,對貞淑一再對他表示出的那種小兒女朦朧愛意的示好總是在刻意的回避中,大概當初宗浩關于“朋友比女人要好”的理論深入東秀的心了吧,感覺從俊錫家也好還是在那條小巷中也罷,東秀對于貞淑的一些表現是明顯的不接納的,他在刻意的壓抑著自己對她的情感吧,覺得東秀和貞淑在小巷中很拘謹,就好像真的拿她當大嫂一般禮敬有加似的。

這種感覺直到貞淑在東秀出海之際趕到港口送他才有所改觀,在港口,即將出海的東秀似乎才放下了那些世俗的束縛和羈絆,揚帆在即,他眼神才出賣了他流露出他對貞淑的那種真情實感,呵呵,不厚道的說,那個時候,東秀啊,你把你俊錫哥都忘到爪哇國去了吧?而那個口琴,不知道會不會讓東秀相信“有上天注定的緣分”這回事了,雖然他說過他不希望有上天注定的緣分和命運,雖然他是不認命的,但在看到口琴這一刻,他也會相信緣分這種東西真的會有吧?

船出港口了,站在甲板上的東秀眼神中滿是希望又顯得有些茫然,對于他的夢想,他的未來,他全部都未知結果會怎樣,而他的命運真的可以沒有上天安排都靠他自己掌握嗎?他也困惑不已,遠離了熟悉的家鄉,遠離了朋友們,遠離了他所愛的女人,他的心中應該是萬般惆悵吧,好在,口琴在他手中,這或許是他和他所牽掛的人唯一的一條紐帶一個安慰了……

第七、八集

因為第七集裡東秀的戲不多,所以,幹脆就把七八集(百度)合在一起寫了。

出海過著漂泊日子的東秀心靈上卻沒有隨著自己漂泊,他的心似乎在出海之際就已然留在了貞淑的身邊,他收下了貞淑送的口琴,卻把心給她留下了。東秀始終都是只願意活在自己世界裡的人,在海外的荒島上,屋子裡的熱鬧喧嘩和喜歡獨自一個人待著的東秀顯得格格不入,呵呵,有時候甚至在想,韓東秀之所以孤獨,是他本身就想要那種孤獨,他是個適合孤獨的人,遠離熱鬧遠離人群,遠離其實也是一種逃避,他還是始終站在世界之門的邊緣眺望著世界,卻不願意走入這個世界。

月光下的韓東秀,身上散發著恬淡的氣息,月光在他身上灑落使他全身都仿佛籠罩在一種奇異的暖色調當中,之所以說奇異是因為,這種暖色調竟然和孤傲的韓東秀那麼的契合,在某一個瞬間,韓東秀不經意的就展露出已經被他自己都遺忘了的至純的氣質,一直被我比做是一身邪性的韓東秀如今看來竟然像是暗夜籠罩下的迷路的天使,走音的口琴聲,就好像是天使依稀記得的天堂的樂曲……^^
可惜這種和天地相契合的至純氣質沒有在他身上保留多久,因為,似乎上天總喜歡給他搞出點狀況來,呵呵,男主角嘛,可以理解。荒島上,人生地不熟,自己的領導還在屋裡笙歌陣陣,而東秀發現了有人求救後卻沒有招呼任何人出來跟他一起去探尋求救的聲源,烏漆抹黑的院落裡,韓東秀自己循聲找到了求救的人。這個孩子好奇心忒重了,而且,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本事高而有恃無恐?這個天底下有什麼東西是會讓東秀感到害怕的嗎?有嗎?

無巧不巧的發現呼救的人竟然是貞淑的父親,接下來,根本看不到東秀有猶豫,他連考慮的時間都不給自己,救了人就往外闖,拜託,這裡是荒島,韓東秀好像從沒有考慮過他能不能在救人之後全身而退。這就是韓東秀,做事從來不計後果,一如他當初貿貿然就進了那個惹事的電影院一般。假如他當時返身進屋去找鄭宇社長幫忙,估計說明情況之後鄭宇不會不幫,然而東秀卻連往那方面想都沒想,強行就要帶走貞淑的爹,遇到阻擾就用拳頭說話,雖然看起來對方倆人不是他的對手,但畢竟是人家的地盤還遠離大陸,假若不是最終鄭宇出面,還真不好說韓東秀童鞋要如何收場。呵呵呵。。。

從這一小段風波可以看出,韓東秀這個人,他其實有著聰慧的頭腦,也可以冷靜的處理問題,比如小小年紀就可以在船上抓賊並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監督”,但是,一旦遇到和他在乎的和他細細相關的問題時,他就會因衝動而亂了方寸,處理問題也就會比較盲目和極端了。他的這種性格一直在影響著他的人生,使他步履蹣跚,但似乎他自己卻始終意識不到……

海船回港了,港口處有很多歡迎海員們回家的親人,父母妻兒都在歡欣鼓舞,而那些人裡,看不到東秀父親的身影,只能看到眼鏡胖子見到朋友歸來時的喜悅,忽然覺得東秀就像被人遺棄的孤兒一般,看著他安全的從海上歸來,我反而替他開始心酸,回到陸地上來,心還是在漂泊著的還是沒有歸屬的,因此,很恨東秀的父親。然而,現在,卻有些理解了東秀的父親,看了《入殮師》那個電影才深刻體會到這個職業有多麼的被人看不起,葬禮師是東秀父親的職業,大概跟入殮師也差不多,都是為死人服務的,而日韓風俗有很多淵源,所以可以想見葬禮師在那裡有多低微卑賤。很少能夠看到東秀父親和他一起出現在公共場合,那個本就有些自卑的老人其實也是不想東秀在見到他時自卑吧?總之,父子倆,都是可憐人……

海船靠岸就遇到了尚昆上船來,鄭宇社長對流氓混混不屑一顧就不用說了,韓東秀童鞋看著這些地痞無賴的眼神也絲毫的沒有怯懦,人家可是黑幫誒,他竟然用種十分不待見相當瞧不起的眼神看人家,那種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裡的氣勢很有看頭,我就說嘛,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是讓韓東秀感到害怕的嗎?沒有……

韓東秀童鞋對人家的爹比對自己的爹好誒,無論是對貞淑爹的態度還是看著他的眼神,哇,讓人感覺跟以前完全不一樣,呵呵,這還是那個乖張不馴服的韓東秀嗎?變得乖順又懂事體貼又週到,這樣的韓東秀還真是看著不習慣。而且,這個小孩還那麼的低調,他對貞淑的爹那可是救命之恩啊,而在他嘴裡卻用一句“運氣好”就解釋了。他那種內斂的性格真的不像那個年紀該有的性格,值得誇耀一番的事被他看的那麼淡然。

時隔兩年再見到心愛的貞淑,竟然是在這樣一種場景下,感覺東秀童鞋看著貞淑的眼神中包含了千言萬語似的,但,再多的話現在說也不合適,兩人的見面,就只圍繞貞淑父親的病情了,不過,分開了那麼久用這樣的方式見面,兩個人之間雖然看出有些生疏,但更多的倒是心靈更接近了似的,貞淑最後說“我永遠欠你個人情”,而東秀,只回給她一個淺淺的微笑,揮手間,一切盡在不言……

韓東秀去銀行找貞淑時的神態和表情都超可愛,呃……韓東秀也是可以可愛的,之所以說他可愛是因為我忽然覺得,東秀在貞淑面前就像個小孩子,最起碼有些時候真的流露出那個小東秀某些害羞或是靦腆的神情(題外一句:泰平和那個小演員的某些神情真的很像^^),大概真的是從貞淑身上可以讓東秀找尋到遺失已久的母性的溫暖吧,東秀似乎很依戀這種溫暖,所以總是可以在貞淑身邊斂去身上的稜角和芒刺,讓自己回歸本我,柔和又無害。

在餐廳裡的情景很有趣。貞淑為了答謝東秀幫她救回父親又給她增添了第一筆存款業務而請他吃飯,竟然來的是這種高檔的場合,而貞淑看到菜單就有些心疼要花的銀子了,還想硬撐場面,呵呵呵,東秀童鞋現在真的學會看人眼色了,以前就善于從貞淑的一些舉動中觀察她的,現在更加會察言觀色了,他看貞淑的那眼神仿佛是在告訴所有人,他已經對這個女人此刻的心思了如指掌,太有意思了……估計他自己也不習慣在這樣的地方用餐,所以直接建議貞淑跟他去他熟悉的地方。

東秀對待貞淑有種若即若離的感覺,這種感覺一直貫穿在他們這次見面當中,為什麼會這樣我也曾說過,他還顧及他和貞淑之間有個俊錫。韓東秀似乎一直都是在朋友義和他自己的愛之間徘徊不定左右為難。他總在試探性的在貞淑面前提及俊錫,他也不知道該跟貞淑維持一種什麼樣的關系,僅僅是朋友?還是可以更近一層?他在這次跟貞淑見面時所表現出的那種似疏遠似親近,那種欲迎還拒並不是刻意為之,而是他內心當中掙扎的體現。

東秀的感情之細膩、對帶感情問題之迷惘、處理感情之猶豫大概堪稱泰平所演的眾多角色之最了。這個小孩,他太缺乏愛了,所以輪到他去愛人的時候,他顯得那麼的沒有頭緒,所有如潮水般的愛意全都沉澱在他的心底波濤洶湧,而真到真格兒的時候,他又退潮了。總是因為自身的或是其他的原因退縮,總是把握不住機會爭取自己的愛情,總是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去愛一個人。都說單戀和暗戀是種行為藝術,難怪了,東秀很有藝術細胞嘛。

直到貞淑說出跟俊錫的分手,東秀又暢談了他未來的計劃之後,兩個人似乎才真的可以擺脫這種若即若離的尷尬能夠更進一步了,然而,也就到此戛然而止了,因為還不等兩個人繼續暢談下去各自表明心蹟,危機就已然出現。很多時候,最起碼第八集裡很多時候事情就是那麼巧,那麼趕到哏節兒上,假如鄭宇社長不是在今天和幫會鬧紛爭,或許東秀的感情問題就會在兜風的船上解決了,因為,天時地利人和都趕的挺好的,海空天闊,暢遊無忌,那麼大的天地下就他們倆,什麼話不能說清楚啊?不過還是要怪韓東秀,喜歡就是喜歡,咋那麼能拐彎抹角的呢?

在鄭宇社長這件事上,東秀從始至終就跟個孤膽英雄似的,獨自一人上船去給鄭宇社長解圍,拒絕俊錫提出的幫助決定自己面對強敵,出事之後也是獨自一人去找幫會的人大打出手,當然最終,進警局的也是他自己一個人= =。

韓東秀的性格當中有兩點最突出,孤、傲二字很簡單的就把東秀的性格特征勾勒出來。幫鄭宇社長抵禦幫會的侵擾是為了酬報鄭宇對他的知遇之恩,同時也是為了自己能繼續像以前那樣安逸的跟隨在鄭宇的身邊做他的船員去完成自己的夢想,這些在東秀看來都是他個人的事,鄭宇惹上幫會東秀奮力相助,鄭宇出了事東秀豁出去去給他報仇,在東秀看來那都是他應該做的,還是那句話──士為知己者死。

但是東秀不認為需要別人的介入,哪怕想要介入的人是他的朋友,他也不需要。韓東秀從來都是獨自一人面對這個世界對他的一切侵擾,以前也是,都是他幫俊錫或者其他的朋友解決麻煩,而他自己的煩惱和麻煩他從不對他們多說,也從未尋求過他們的幫助,這次也是,東秀不想接受俊錫的幫助,他認為他可以自己解決,最重要的一點是,東秀性格雖然乖謬,但那個時候他還不想跟幫會牽扯上關系,一個是因為他的社長鄭宇厭惡幫會,一個就是因為,東秀本身也不想真的變成混混,他還有他的夢想……



其實事情的演變忽然超出東秀所能控制的範圍是有原因的,假如俊錫當日沒有要求和東秀不醉不歸,東秀是可以挽回這一切的,假如他當時在船上,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陪鄭宇一起去所謂的警局,假如……不過假如終究只是假如,一切的發生好像是有預謀的,而東秀,茫然不知的被一根繩子拉入了漩渦之中,這根繩子不是我經常說的困擾東秀的命運之繩,而是俊錫的刻意為之……

這裡說的是韓東秀,就不再說俊錫的背叛了,總之,韓東秀順利的進了看守所= =。經歷了一系列的事之後,東秀開始動搖了,我總是說韓東秀這個人內心當中沒有堅定的信念,他所秉持的信念總是可以輕易的被他自己推翻,他總是處于一種迷惘之中左衝右突,也很容易改變自己的立場。他對這個世界還是了解的太少,不知道該讓自己如何在這個世界中生存,也可以說,他就好像在用自己當實驗品,不斷的改變自己,嘗試著去適應這個世界,但是他似乎不知道,實驗品是沒有安全保障的,這樣試驗下去,玩兒著玩兒著就能把自己玩兒殘了⊙⊙b汗
在警局裡東秀就開始動搖了,以前受鄭宇社長的影響對幫會嗤之以鼻,以前認為自己就可以跟惡勢力一較高下,而一旦讓東秀經受了打擊,他就會逆向的反彈,極端的選擇跟以前完全相反的路走,這大概都已經是他的習慣使然了,放棄畫畫,放棄拳擊,自暴自棄的事他也不是沒幹過,這次,他又要重蹈覆轍了。假如他所秉持的正義使他有種幻滅的感覺,那麼,他就會毫不猶豫的讓自己走向邪惡的一方,毫不在意會不會因此而走上絕路無法回頭。

黑幫和葬禮師一樣為人所瞧不起,但是,假如不是東秀來選擇,而是讓我們替他選,似乎也是加入幫會比做葬禮師更適合他哈?呵呵呵。。。。東秀的性格注定他不會讓自己一生碌碌無為沉寂于死一般寧靜的葬禮師行業中。就好像煙花,雖然短暫,但可以將炫彩釋放到極致留下燦爛的瞬間,東秀這種人也是,假若他生逢其時,他會成為畫家抑或是拳擊手,他不會讓自己沉寂,他必定會在這兩種正常的領域裡把自己的才華發揮到極致;而如今,他生不逢時,但他同樣也不想自己就此沉寂,他身上的邪性會讓他在另一種領域裡釋放他所有的能量,或許生命短暫,但他會活的驚心動魄。

最大的遺憾就是宗浩沒有說出那句話,宗浩對東秀說他很喜歡小時候他們在一起時東秀給他說過的一句話,我始終認為那句話很重要,重要到如果宗浩說出來,東秀可能就不會加入到幫會中去,重要到如果宗浩說出來,能夠在那一刻改變韓東秀的一生,可惜啊可惜……在東秀已經處于懸崖邊緣的時候,宗浩沒能及時的把那句話說出來,沒能及時的讓東秀懸崖勒馬,日後有一天,或許宗浩會告訴東秀那句話,但是,等到那個時候,韓東秀已經在幫會這潭渾水中陷的太深,無法回頭了……令人扼腕!!!
我終于體會到了什麼叫“雪上加霜”,東秀這個倒霉孩子,自己入獄了,還不知道未來怎樣,好容易有個來看守所探視他的,還是來找他要錢的= =。

東秀大概沒有以為父親會來看他,他看到父親的時候神情轉化的很快,有些東西在他眼神當中轉瞬即逝,但可以看得出看到父親之初他有些欣慰、有些慚愧,鬧到這個份兒上了,東秀覺得自己最起碼可以從父親的口中聽到關切的話了,哪怕是責罵數落的話呢,總之,東秀剛開始的時候表現的很像一個知道自己做錯事的兒子的態度。然而,東秀爹對自己這個兒子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會關切,他對兒子的愛他從來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幹脆那麼多年就從未表達過(這也算是個本事- -)。

其實我是很理解東秀父親的心情的,家裡忽然有兩個人同時被關了起來,他的心裡一定亂作一團了,東秀的問題因為是打了幫會的人,不可能是用錢可以解決的,但似乎東秀他那個媽詐騙的問題可以拿錢去搞定,所以東秀爹才會說“總不能兩個人都坐牢”的話,在他心裡當然是想能救出一個來算一個。東秀爹這個老好人,是不會忍心他曾經的妻子,他兒子的母親就此坐牢的,但我感覺,這也已經跟愛無關了,東秀爹只是單純的同情那個女人而已。

東秀對于自己的母親,已經沒有任何的情分可言了,當日那女人為了姘頭打了東秀之後,東秀就已經跟她恩斷義絕了,但,就如東秀爹所說,她畢竟是十月懷胎生下東秀的人,說句恩斷義絕其實又哪有那麼簡單?雖然這些年東秀童鞋過的日子如同孤兒一般,但他畢竟還是有父母的,父母和子女之間這條血緣的紐帶怎樣也割斷不了,就算東秀媽沒有給過東秀該有的母愛,但她畢竟是帶他來到這個世上的人,當然東秀未必感激她帶他來到這個令他沒有快樂只有苦難的世上,可這個事實無法抹殺,生恩養恩都是恩情,東秀媽出了事,東秀爹來找東秀幫忙也是應該的。


所以,在我們這些旁觀者討厭東秀爹憎恨東秀媽替東秀感到不值的時候,一向性格乖張邪謬的東秀童鞋卻接受了他爹的說法,對于十月懷胎生下他的女人,他還是要報恩的。忽然想起《封神》裡割肉剔骨報父母恩絕父母情的哪吒了,呵呵,有點離題,不過東秀也是如此,雖然不至于割肉剔骨回報恩情,但也算是救了東秀媽免除牢獄之災,經此之後,一切都可以結束了,可以恩斷義絕了。所以東秀同意出錢給他爹去救人,同時也提出了他的要求──要麼離婚,要麼把他從戶籍裡除名。猜猜東秀爹是離婚了,還是把東秀童鞋掃地出門了?我猜是離婚了,呵呵呵。。。。所以,怎麼說呢,很多人大概都東秀爹大有意見,也都對東秀的做法感到不值,覺得那個女人不應該去管去救,但是,我卻理解東秀的爹,也理解東秀……

最後東秀出了看守所,因為尚昆撤訴了。這之後發生的事我在“再看朋友第八集”裡已經比較詳細的說過了,就不再贅述,只說一句,韓東秀雖然沒能接受尚昆關于“權力和金錢”的說法,但是他記住了,而跟尚昆的這次見面,更加堅定了他加入幫會的決心,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已然黑白顛倒,僅憑他自己,根本無法與之抗衡,無法抗衡,他最起碼還可以順應……

第九集

刑都第一次見到東秀的時候似乎就帶著一種防備的態度,怎麼說呢,這似乎也不能怪刑都不待見東秀,韓東秀的身上有種特別的氣質,刑都看人很準很透徹,或許他第一眼見到東秀的時候已經發覺了東秀的這種特質──韓東秀絕非池中之物。

尚昆撤銷了對東秀的起訴才使他脫離牢獄之災,而之後尚昆對東秀也不薄,許諾給他金錢和權力,然而就算是這樣,東秀也沒有跟隨尚昆而是轉而拜投刑都門下,在俊錫看來,或許東秀只是念及他們之間的朋友義氣和關系才會使東秀更傾向于投奔刑都,可是,作為一個組織的領導者,刑都看到的卻遠非如此。一個人,施以恩惠、金錢、權力種種的方式都無法籠絡,那麼,這個人要的到底是什麼呢?在刑都看來,東秀的內心就仿佛是個看不到底的深潭,無法探知他內心當中想的是什麼,要的是什麼,這樣一個手下對領導者來說,是十分有威脅的。

其實此時的東秀遠沒有刑都所想的那麼復雜,他現在甚至自身都看不到自身的某些特質,他對于加入幫會還有些茫然有些懵懂,其實他的目的很單純,他要改變他的生存現狀,他在掙扎了很久之後發現正氣消弱無法和邪氣抗衡,而他的是非觀相當不健全,所以,韓東秀此時投入幫會完全是出于一種盲目,然而他的盲目在別人眼中卻很是需要防備,因為,不管出于什麼目的,一個用金錢和權力都很難籠絡住的人,他所要的可能會高于這一切,而這樣的人能量是相當可怕的。

再有就是,假如東秀真的不被金錢和權力所利誘,刑都想不明白他加入幫會到底是為了什麼,這樣的人大概刑都也沒有見過吧?或許在那個時候,刑都就已經發現其實韓東秀的心是不會完全忠于幫會的,他是遊離在黑白之間的,他不是那麼心甘情願的加入幫會,他早晚都會想要脫離。一個要麼會對組織有強大的威脅,要麼早晚會叛幫脫離的人,刑都怎麼會對他信任又有好感呢?估計也就是看在韓東秀跟俊錫有十年交情的份上,而且刑都手下又實在是缺像韓東秀這樣的人才,他才會允諾東秀留下吧。

東秀應該說看人還是有眼光的,他一眼就看中了恩基那個家伙,恩基這個人是個有頭腦的,雖然他話不多,但無論是力量上還是頭腦上他都不輸于人,善加利用的話,恩基是個很不錯的手下,可以說恩基和東秀其實蠻像的,東秀大概也是因為這個才看中了他。但是,東秀可能不知道,他自己本身就是個不甘于屈居人下的人,恩基也同樣,說恩基腦後有反骨,東秀其實何嘗不是。而恩基這個人和東秀不同之處在于,他比東秀更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俊錫對于在幫會中大展拳腳是躊躇滿志的,而東秀似乎還是以混為主,他比俊錫的目標要模糊的多,他不是甘願投身幫會的,而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強拉了進來,他無從選擇。靠尚昆的撤訴他才擺脫牢獄之災,而不想加入尚昆的幫會東秀卻又無力自己去和尚昆抗衡,他選擇和俊錫站在一邊實在也是出于很多不得已,所以,總是能從很多方面看出東秀的漫不經心。

在發展行動隊人手這件事上,東秀就表現的不如俊錫積極,十分的漫不經心,所選的那麼多人裡唯一由他看中的就是一個恩基,要不是因為恩基曾經是拳擊手,又很像他,估計東秀才懶得參與甄選人手的事兒呢。在人手選好大家一起吃飯時,俊錫已經很有老大的風範了,而東秀就像當初學生時代混“最強組織”的時候一樣,散漫不羈的、漫不經心的坐在俊錫旁邊,組織裡的會議根本就沒有引起他絲毫的重視,也就在刑都進來之後,他才形勢上的正襟危坐了起來,但我感覺一臉嚴肅的東秀對于刑都的話其實肯定會有一肚子腹誹的,只不過表面上沒有表露出來而已。所以,這次加入幫會的韓東秀並沒有想要“爭第一”的心,他只是被無形的力量推動著被動的參與而已。

刑都的攻心戰略不知道東秀能學到多少,其實,刑都這個人雖然我不怎麼喜歡,但是,假如東秀以後要想在幫會立足,他還是需要跟刑都多學習的,只不過如此漫不經心的東秀會不會在這樣的時候也繼續他的漫不經心呢?唉,韓東秀這個人,除了他自己所專注的東西之外,其他的都不往心中掛懷,他還真適合當混混,呵呵,感覺他就是在混世界的,用一種疏冷又遊離的心態在混……

當俊錫把行動用的刀具分配給他所選中的三個人時,東秀看著那些刀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一旦拿著刀在手,他也將會雙手沾滿血腥,那麼,他也就會真正淪陷在暗無天日的黑幫勢力之下了,他就將背棄之前他所生活的那個世界,他的人生,也就真的不受自己控制了。俊錫對恩基他們三個說:“你們被選中,要相信這是幸運的。”當時恩基看了俊錫一眼,眼中滿是不認同,而東秀,也在此時看向了俊錫,微微嘟起的嘴和他的表情也似乎告訴所有人,他不認同俊錫的話。鬧心玩意兒啊,你不認同你說你趟幫會這個渾水幹嘛啊?

“如果人生不如意,我就想能不能痛快的怨一個人,可我總會先想到是因為自己太倒霉才會這樣,只會讓心裡更加的煩悶。”韓東秀如是說。東秀這個人,是一種十分極端的性格,極端的自卑,又極端的自傲。自卑的心理讓他內心當中比較的悲觀,所以如果有什麼不如意他就會自怨自艾,然後又在自怨自艾中更加的煩悶,自傲的心理讓他不去探究發生在他身上的不如意是怎樣發生的,他似乎一直逃避面對而讓自己只秉持著一股傲氣實際卻仍沉湎于自卑當中,越是自傲,就越是自卑,惡性循環下來,他走不出自己給自己設下的漩渦……但是,雖然性格極端,但本質上韓東秀又是善良的,他總是忽略了他自身的這種善良,但善良還是會偶爾從他的言行舉止裡體現出來,正如他所說,遇到不如意,即使他不去探尋根源,即使他想要把一切歸咎于什麼人,但實際他卻不會這樣做,他從未抱怨過別人對待他的不公。

或許東秀很清楚假如刑都這個幫會之後下一步將要執行的任務十分艱難,所以他才會下定決定把自己內心的話講給貞淑聽,假如不是他對他的未來產生了極度的擔憂和未知的恐懼,以他的性格打死他也不會直接向貞淑坦承他對她的愛慕的。幫會中這樣刀頭舔血的日子使他的夢想理他越來越遠,他所能做的就是把他的夢想說出來讓貞淑知道,其他,他未敢奢求。不說,他會後悔,有太多的事讓他後悔了,所以他不想這件事上他也會後悔;說了,他也就了無牽掛,對于俊錫幫會裡那些危險的事,東秀要麼不做,要做就會舍命相陪。看著在暖色調的咖啡館裡東秀對貞淑娓娓道來,忽然就有種他在交代遺言的感覺,令我毛骨悚然。

貞淑就好像是東秀的精神支柱,是給他夢想的人,給了他希望、勇氣、美麗……不過可惜,韓東秀有一點沒有弄清楚,夢想不一定可以實現,希望也好,勇氣美麗也罷,都只是他可以賴以支撐的精神層面的東西,貞淑于他,永遠都成不了現實。似乎韓東秀的精神層面總是很強大的很豐富的,但,也是脫離了現實的。說他不現實是因為,此刻的他,和他眼前的貞淑,已經算是兩個世界裡的人了,那個給了他希望勇氣美麗等等憧憬的女人,無法和他一起陷入黑暗,而他,也無法自救走入屬于她的那個世界。

一個人假如自己的希望夢想破滅了難以實現,就會對夢想和希望有種難以令人理解的執念,東秀就是如此,他的夢想已經變成了無法實現的夢,他就對貞淑的夢想產生了執念,假若他不能實現他的夢想,他就會想盡一切方法去實現他所愛之人的夢想,不管因此付出什麼代價,什麼代價都好,他只要不再看到貞淑講述著無法實現的夢想時臉上的失落,讓他付出什麼他都願意,就像這個劇開篇時他自己說的──只要可以看到她美麗的微笑,讓他變成什麼都無所謂。不過可惜(我總是要對韓東秀說聲可惜,實在是可惜= =),他付出什麼代價都無所謂,他變成什麼都無所謂,但是他沒有想過,貞淑是否願意他這樣偏執的極端的為她付出,是否接受他這樣“無私”的為她……韓東秀,就是活在自我的世界裡的人。

坐在拳擊館裡的東秀,在看著眼前的拳擊比賽想著自己曾經的比賽時,其實已經在後悔了,只不過,有的人在後悔之後會學著補救,所謂“亡羊補牢猶未晚矣”,但是邪性如東秀,後悔他也不會承認,即使摔的跟頭更狠,自己陷落的更深,也不會從他的嘴裡說出一個“悔”字來。他就仿佛是身陷流沙當中,即使心裡明白身處險境但也無力自救只有放任自己沉陷、再沉陷……他阻住對手的後路時那種決絕的眼神透視著他內心當中的孤注一擲,而當他手中的刀子捅進對手的心髒時,我仿佛聽到韓東秀的心也在撕裂,因為,手起刀落,他也再不能回頭……

在喧鬧的音樂聲中,俊錫問東秀:“你後悔嗎?”東秀說:“已經晚了。”

可以看出俊錫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變了一變,誰都聽得出,東秀話裡的意思不是不後悔,而是即使後悔也來不及了,再一次證明了韓東秀後悔了,不過也正如他自己所說,已經晚了。這樣的回答驟添悲愴,就好像一個人已經到了懸崖邊上,卻忽然發現沒有了退路只能縱身跳下萬丈深淵時的心情。

俊錫說他不會給東秀說對不起,俊錫大概還是堅持認為朋友之間不用說對不起吧?但花花我始終認為其實朋友之間也是需要說對不起的,假如俊錫在東秀陷入幫會之初對他說了對不起,也許,只是也許,也許日後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和隔閡不會那麼激烈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東秀此刻說著“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是因為他目前還不會怨一個人,但是,這樣的積怨不會因此而消失,卻會在東秀的心中積聚成一個毒瘤,積怨慢慢變成怨毒之日,就不會是一句對不起能化解的了,有可能需要殺戮才可以消除……

幫宗浩忽悠他的長官時,無論是俊錫還是東秀都恢復到學生時代的樣子了,從他們身上根本看不到一個幫派頭腦的架子和派頭,就如我曾經說的那樣,簡直像兩個惡作劇成癮的孩子,完全沉浸在自己制造的惡作劇中享受著其中的樂趣和刺激。或許,剛剛加入幫會的東秀還沒有意識到這其中的艱難和危機,沒有意識到身處鯊魚群中隨時會被吞噬的驚險和詭訛。很喜歡看這一段,朋友之間是那麼的率真和默契,而三個人演戲給別人看時還不忘眉來眼去的樣子更讓人想要笑噴。如此悲涼的一個劇中偶爾穿插著這樣的喜樂,實在是一劑緩解壓抑和窒息的良藥,不然即便是花花這樣的BT,也很難承受來自對韓東秀命運的擔憂和心悸。

第十集

俊錫對東秀說他要去坐牢的時候,東秀的眼神當中滿是困惑和震驚。他有過一次險些坐牢的經歷,雖然不是真正的監獄,但看守所裡那些鐵窗大概也讓東秀至今心有餘悸,他也搞不清為什麼好好的俊錫就忽然要去坐牢。進入黑幫以來,東秀看到的還只是幫會的一些表面現象,學到的也只是些皮毛,他不知道,其實幫會中也是存在“潛規則”的。所以,當俊錫說要去坐牢時,東秀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相比東秀,俊錫對自己的前景更明確更清楚一些,自打他決定加入幫會那天起,進入幫會,成為刑都的左膀右臂,執行任務時狠辣幹脆,面對坐牢也有很好的心理準備……但是東秀就不同,他所做的事都很盲目,對未來的前景也茫然未知,可是有一點他很清楚的知道,因為刑都說過“一旦進去就全都完了”,看似東秀一直在漫不經心,實際看來刑都的話他全部都聽進去了。

所以,他會為俊錫擔憂,因為俊錫畢竟是他最好的朋友,讓東秀這種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朋友承受牢獄之災而他什麼也幫不上他會比讓他自己坐牢還要心焦憂慮,而俊錫說的那句“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做我爸爸的兒子吧”,更是把東秀童鞋內心當中的全部情義都調動了起來,俊錫或許只是用這樣的方式拜託東秀照顧他的老爸,而在東秀看來俊錫這種不把他當外人的交託正是顯示他們兄弟情深的形式,既然兄弟情深,而兄弟卻要去坐牢,怎能不讓韓東秀方寸大亂?東秀總是會關心則亂,他一亂了方寸,做出的事就往往會出人意表、會更加盲目和偏執。

似乎這個時候就已經埋下了東秀不會坐視俊錫去坐牢的伏筆。盡管俊錫一再強調不會受什麼影響,無非是去待一年多,空閒的時間多讀讀書就過來了(或許以俊錫的處事方式,他去坐牢真的不會享受東秀那樣的被虐= =),東秀看似也接受了俊錫的安慰,但實際上他仍舊是心亂如麻。

雖然東秀會一直擔心即將坐牢的俊錫,但似乎他也對此無能為力,可是事情的發展往往不受人所控制,俊錫爹忽然的病危使事態急轉直下,這個時候的東秀怎麼能看著俊錫再去坐牢,也許坐牢出來連自己的老爹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呢。雖然俊錫也說過他不在的時候讓東秀替他做父親的兒子,但是,這樣的時候,東秀怎樣也替不了俊錫了。韓東秀童鞋對于別的事或許會抽身事外不去掛懷,但是,對朋友之間的事他卻從來只會兩肋插刀不會袖手旁觀的,這個時候的韓東秀會失去自身的判斷力,變的盲目又衝動,絲毫不考慮後果。而他自己的人生和夢想似乎總是被他放在最後去考慮,甚至連想都不曾想過……

東秀無法替俊錫照顧生命垂危需要親生兒子陪伴身邊的父親,他所能做的只有替他那個人生當中最重要的朋友入獄。或許有人不理解,為朋友也沒有這樣兩肋插刀法兒的啊,但是不要忘記,韓東秀那幾近幹涸了的感情世界中,俊錫的友情是滋潤他幹涸情感的甘霖啊。久旱逢甘霖,東秀為俊錫赴死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韓東秀的一生當中,總是在衝動再後悔,再衝動再後悔中度過。比如當初衝動的放棄了畫畫,後來又艱難的想要重拾夢想;比如因為年少任性承受不了打擊而放棄拳擊,後來在幾次提及的時候也表示了後悔;比如和俊錫為了貞淑打那個無謂的賭,後來他也親口向貞淑承認他的後悔……而這次,這次的決定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卻影響要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大,可以想見,未來韓東秀會再次後悔,並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

有意思的是,韓東秀總是衝動之後後悔,然後再衝動再後悔,但是他卻從沒有過一次認真的反思,他從沒有從自身或是其他方式上找找他為何總是會徘徊在衝動和後悔之間,他也沒有想過如何才能夠在以後的日子裡不做使自己後悔的事,這方面他幾乎是個空白,他從未想過彌補這個空白。這讓我又想到了他那邪性的性格,他的性格就像當初他所搭建的那個火柴塔,搭建起來繁復又費事,還需要小心的呵護不然很容易就倒塌潰敗成為廢墟,而最重要的是,火柴塔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只要一點,就會全部燃燒。韓東秀也是如此,他的內心世界很強大,但是看似強大的內心世界卻需要小心的呵護,不然就脆弱甚至不堪一擊,最致命的是,他可以為了一件事,或是一個人,或僅僅只是內心當中的一種情感就舍棄他的人生,舍棄的是那麼義無反顧,哪怕是將自己燃燒成灰燼也在所不惜……他性格中的缺陷就在這裡,看似強大卻可以輕易被摧毀。

韓東秀這個人做事,好像很少有深思熟慮的時候,他總是心隨意動,某件事只要讓他起了一個意念,他就會放手去做而不會考慮再三,也可以說,韓東秀這個人沒有深謀遠慮,不會為自己計劃未來,因為他的計劃和信念總是隨他的心境而改變。

或許東秀一開始給刑都要求他入獄的事不想讓外界知道時,只是單純的想要對自己最在乎的人隱瞞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那個時候他只是單純的要替朋友坐牢,沒有想過可以借這次入獄進而脫離幫會,倒是刑都的話提醒了他。刑都說:“你以後不想當混混了嗎?”

在刑都問這句話時,東秀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他大概這個時候才想到以後出獄之後他可以再次回到他之前的那個世界中,不再混蹟于幫會了,這更堅定了他替俊錫入獄的決心。然而聰明的東秀應該也能夠感受到刑都向他投來的陰寒的眼神吧?

他應該是感覺到了的,因為作為受過刑都培訓的行動隊隊長,韓東秀童鞋應該很清楚的知道入了黑幫又想著脫離就等同于叛幫,所以在東秀愣了一下看了刑都一眼之後他再也沒敢抬頭再看刑都第二眼,但是,從他的神態中可以看出,即便他所選擇的是要叛幫,他也在所不惜,因為刑都的話提醒了他,讓他看到了他還有脫離幫會的希望,而且,他幫了刑都和俊錫天大的忙,他也不認為刑都會因為他有想要脫離幫會的想法而對他怎樣,在東秀看來,他這樣做幾乎就算是以命換命了,然而刑都卻未必這樣想,我始終不認為刑都會輕易放東秀脫離幫會,東秀童鞋還是不了解幫會中鯊魚們的思考方式啊。我感覺,後來的媒體曝光跟刑都有很大的關系,可能,這也埋下了日後東秀轉投尚昆一方的伏筆吧。

東秀這個人,對待家庭、對待父親,有他自己的一套方式,看似冷漠的他其實對他的家、對父親都有著濃厚的感情,只是他的這種感情不輕易的表露出來,在這個方面,他還真是遺傳了他老爸的基因,把愛都是沉澱在心裡的。

看起來我猜的沒錯,東秀爹沒有將兒子掃地出門,沒有在戶籍上給兒子做什麼手腳,呵呵,看來這個老實厚道的老人是跟他那個鬧心的老婆離婚了。似乎他們父子之間也沒有因為上次東秀出錢救他母親脫難的事而產生什麼隔閡,最起碼東秀沒有,當父親對他說對不起時,他竟然不清楚父親是因何而說的。呵呵,忽然讓我看到了東秀可愛的一面,他出錢救出他的母親那件事,就算是為了父親而做的吧,東秀是心甘情願的,他也從來沒有因為這件事而怨恨他的父親,雖然這個孩子可能會在某些時候看不起他那個老實沒用的父親,但他還是孝順的、能夠體諒父親的,到了第十集,終于讓我清楚的看到了東秀對父親溫情的一面,我很欣慰啊,呵呵呵。

東秀爹在給東秀講述他的愛情和婚姻,東秀幾乎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眼神和表情可以看出來,他對父親更加了解了,他也理解了父親對母親的那種愛,應該算是愛吧?東秀爹那樣木訥的男人也應該會有愛情的。“人都是有欲望的”,東秀爹這樣說,忽然發現東秀真的可以說繼承了他爹的很多性格特征,他以後也會為了得到不切實際,本不該屬于他的東西而產生強烈的欲望吧?有了這樣的欲望就會不計後果的義無反顧,有了這樣的欲望就會即使萬劫不復也告訴自己要勇往直前。我總說人不能沒有欲望,沒有欲望的人就好像行屍走肉,但是,欲望的無止境,欲望的不切實際真的很可怕……

東秀爹告訴東秀──說實話,你媽給我生了你,就這我就很感激她了。我終于也感受到了東秀父親對東秀的愛了,在那一刻東秀似乎也感受到了父愛。東秀對于他來講,簡直是上天給予的恩賜,因為這個卑微的老人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只有兒子是完全屬于他的。我也忽然明白,東秀爹對東秀的疏于管教真的是因為他那卑微的職業造成的,葬禮師的職業是東秀心靈上的一個負擔,同樣也是東秀父親心靈上的一個負擔。看得出這個職業被很多人瞧不起,甚至跟鄰居吵架鄰居們都可以借此來打擊他們一家,東秀爹很少出現在和東秀有關的任何公共場合下,也是不想給兒子加重這個負擔罷了,所以他幾乎沒有去過兒子的學校,沒有見過兒子的老師們,沒有陪伴在兒子身邊……經過這次的長談(對東秀父子倆來說已經算是長談了= =),東秀和父親之間應該可以解開彼此的心結了吧?沉默的東秀,內心當中已然是理解父親的了。



東秀寫給貞淑的信,還有買給貞淑的房子,讓我感覺像是童話般的夢境,可惜,這樣的夢境一旦醒來,會使人頓陷無邊的惆悵當中,只有望空興嘆的份兒,每當看到這一段,心中頓生酸楚,為東秀那個不切實際的夢酸楚,為東秀無果的愛情酸楚,為他的未來一片黯淡酸楚……不想說什麼,這一段,我留作空白吧= =。

“被告人,韓東秀,被判三年六個月……”

三年六個月,大好的青春年華即將流逝在四面鐵窗的監獄之中,讓人心疼東秀的同時忍不住扼腕痛惜他的傻,傻瓜韓東秀,什麼樣的原因也不值得你為此付出三年六個月的青春,什麼樣的原因也不值得你忍受屈辱在鐵窗下蹉跎歲月,人生已經充滿了艱難,你何苦再讓自己行走在艱難的頂端?人跟人之間相處之道在信義,但義氣二字不適合身處鯊魚群虎狼窩的你一用再用,韓東秀啊,以你的能力,別的不行,但求自保還是做得的吧?為了義氣你義無反顧的讓自己投身到冰冷的監獄中來,除了說你傻,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了。

“我有事求你。”“說吧。”“再也不要讓我難堪。”

貞淑在獲知東秀入獄之後去監獄看他,說了上面的話。我可以理解貞淑當時的心情,她對東秀看似絕情的話裡飽含著對東秀的失望卻也飽含著心疼。之前剛剛給了貞淑希望讓她對未來滿是憧憬,然而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談、一個夢境,貞淑被動的被東秀親手拋向雲端,卻又緊接著被狠狠的摔下了塵埃,此等落差旁人無法感受,而貞淑更為痛惜東秀的傻,她恨他這般對待他自己的人生,東秀所選擇的人生態度跟貞淑相差甚遠。

不過貞淑只顧及自己難堪了,沒有想到她這樣的說法會讓東秀更為的難堪。貞淑的一番苦心只在埋怨痛惜東秀不該如此糟蹋他自己,她卻忽略了東秀的那一番苦意。東秀給她買房子的錢可不是骯髒的黑幫錢,那是他用以自贖的錢啊,那些錢換來的是他艱苦卓絕的牢獄生涯,那些錢,也是換取他日後脫離幫會獲取自由的贖金,即使是來自于幫會的錢,也已經被東秀的苦難洗的一幹二淨,東秀用這樣的錢給貞淑一個安居之所,給自己一個可以看得到光明的未來有何不可?然而到頭來得到的確是貞淑的難堪,貞淑只知自己的難堪,可知東秀因她的難堪而更為的難堪呢?

假若貞淑能像體諒自己一樣體諒一下東秀,為了愛而暫時放下她的自尊按東秀的安排欣然接受,那麼一切可能都會改變,未來對于他們倆來說將會掃除陰霾,而東秀能得到貞淑的諒解,在監獄裡忍受那一切也就值了,因為苦難過後等待他的是美好未來,然而,假若連貞淑都無法體諒東秀的一番苦心苦意,我真的為東秀入獄感到不值。有失就有得,有得就有失,而韓東秀現在的處境卻只能說是得不償失,讓自己陷入了難堪的境地,讓人每當想起就不由替他黯然神傷。

東秀身上似乎天生就有吸引人的地方,一方的領導者都會被他身上的某種特質所吸引,不管是在海船上也好還是在監獄裡也罷,甚至連尚昆這樣的魔頭都對他刮目相看。剛入獄的東秀大都沉默寡言,呃……事實上平時他也大都沉默居多,但還是能夠看得出和他同居一室的那個監獄老大看向東秀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為啥的賞識。看來,一個充滿邪性的小子即使再如何的內斂也斂不去他自身散發的那種逼人的煞氣,這樣的人假如善加利用,會給賞識他的人帶來無限的好處,因為他具有大將之才,可以替他們獨當一面,這種難以掩蓋的特質會給人一種強烈的致命的吸引……不過,似乎也正因為如此,韓東秀才怎樣也擺脫不掉糾結于他身邊的繁難,他大概天生就不是可以過那種安逸生活的人,他身體內沒有讓他安于沉寂的因子……

第十集就到這裡。。。。。

第十一集

“你為什麼過這種生活?”“因為心裡堵得慌。”

為什麼過這種生活,讓東秀非要找出個理由來的話,就是因為心裡堵得慌。這句話應該不是東秀隨口說出來敷衍別人的,而是他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忽然就對韓東秀這個人有了不同的看法,之前很多時候都覺得這個人比較的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只有偶爾少數的時候會覺得他心裡比較堅定,但大多數時候都會覺得他在荒廢他的人生,而現在,忽然就不這樣認為了。

他的所作所為都有了原因,因為心裡堵得慌,呵呵,在成年人看來這個理由有點不成立,不過,對于一個年方二十血氣方剛的男孩子來說,這真的可以算是一個理由。就像下一集裡尚澤給貞淑寫信時說的話,竟然能很貼切的體現東秀的內心世界,尚澤說的意思是──自己的價值觀與世界無關,本以為我的世界會等我,其實世界還是照樣轉,其實年少時的一些做法,分明是不滿自己的現狀,是二十歲初未成熟時向世界展開的戰鬥。東秀就是如此,因為遭受了極大的不公而憤世嫉俗,不滿自己的現狀卻無力改變,然而仍舊是心比天高,想用自己的方式向世界挑戰,誰知終究是命比紙薄,搞得自己丟盔卸甲,夢想無法達成,希望越發渺茫,眼前陰霾遍布,抬眼望不到出路……年少曾經豪情萬丈,卻是“一生襟抱未曾開”,他怎能不心裡堵得慌?

就因為心裡堵得慌,才會肆意的宣洩內心當中的積鬱而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所以我們看到的韓東秀乖張悖謬,邪性襲人;看到他的所作所為出人意表,讓人無限唏噓。我曾說過,假如東秀生在貞淑父親的那個越戰年代,一定會戰場搏殺而不會在家鄉默默無聞,這一集裡全州的那個老大也是這樣說,假如有戰爭還可以讓東秀揮灑他的熱血ji情,而如今,無從發洩之下,二十歲的年輕人就很容易用拳頭而不是用腦子對抗這個世界了。所以,以前對他的種種不理解現在也理解了,理解了他那種生不逢時的自怨自艾,理解了他的荒廢,理解了他的逆向生存,理解了他放任自己沉淪……

韓東秀這個人就屬于俊錫曾經說過的“即能打又有教養”的人,呵呵,當然,某種特定的時候是這樣的。假若別人對他以禮相待,他也會還之以禮敬對方三分,他也可以收斂他的鋒芒。當他見到沾寶時,沾寶囚室的老大對他表現出的不友善他能很明顯的感受到,而那個時候他也是毫不畏懼的(這個孩子真鬧心,似乎風波和打架隨時能找上他= =),假如不是全州老大走過來阻止,大概東秀童鞋在操場上就要上演全武行了,面對氣燄囂張的人時,韓東秀從未想過低頭,他只會比對方氣燄更囂張,呃……這大概也是他覺得心裡堵得慌的一種發洩方式吧?

跟沾寶的對話讓東秀發現了一個問題──幾乎他身邊的所有人都不看好他跟俊錫在一起做混混。而沾寶看似傻憨憨的也一針見血的指出了東秀內心的敏感地帶:“你喜歡嗎?跟混混在一起?”東秀大概沒想到自己內心深處隱藏很深的問題能被沾寶這樣直接的指出來,看得出他顯得無言以對,趕忙改變了話題,而他這樣匆匆改變話題也說明他自己也承認了,他其實並不喜歡他曾經的選擇,只不過,如今在提及這個只會讓他覺得更加胸悶,卻已于事無補,後悔已然來不及了,他不想再去觸及這個痛點而已。所以當他倉促改變話題時,我的心也跟隨著他的神情變化而抽痛。

“看著你弱的話會更欺負的,要有勇氣挺著啊。”這大概是東秀的處世哲學,所以他在小時候敢于一個人面對俊錫尚澤和宗浩的三人幫,唯一的自衛武器就僅是一塊石頭而已,他也一直堅持著他這樣的處世哲學,他就是刑都當初說的那種除了勇氣和氣魄之外什麼都沒有的人,然而僅僅這樣是不行的,人都會有挺不過去的時候,寧折不彎是大丈夫氣魄,但忍辱負重同樣也是需要勇氣的。監獄生涯會給韓東秀人生當中一個生存大課堂。

在3工廠裡,某人的邪謬再次的爆發。什麼地方都有個初來乍到,監獄也不例外,作為一個新來的,被監獄裡的老油條呼來喝去應該是再常見不過的事了,對方無非就叫了東秀童鞋一句“小子”(大概在韓語裡屬于罵人的話?),起因也無非是因為東秀說話的聲音太低,韓東秀童鞋其實忍一時之氣這件事應該就可以過去了,但他的性格注定他不會沉默任人奚落喝罵,更何況對方緊接著還給了他一拳,假如這個時候韓東秀不爆發,他就真的不是我認識的韓東秀了。

如果說東秀的性格不會選擇忍耐所以他才跟那些犯人大打出手,那麼,在獄警阻止他的時候,他同樣也沒有選擇忍耐,即使棍棒加身也能夠看得出他在奮力的掙扎,即使鎖鏈纏身也能夠看得到他的不屈服。或許東秀此前還從未遇到過如此讓他無法顧及尊嚴的情況,所以他才會反抗的如此厲害,他奮力的掙扎不是因為棍棒加身的痛楚,而是尊嚴掃地的屈辱。我想,當他被套上黑頭套扔上那輛破車時,韓東秀的世界也在瞬間變得一片漆黑了,不是因為他看不到,而是因為他在那一刻應該體會到了單只有勇氣是不夠的,不但不夠,可能會更將他落下無底的深淵……


當東秀被捆了個結實投入獨房時,他倒在地上甚至連想要坐起來都很費勁,身上被打的一定還很痛,被繩索和鐵鏈束縛著不能伸展也很折磨人,但是,這個時候的他還在“挺著”,他還在堅持不向任何人低頭。當全州老大來看他的時候問他怎麼樣,倒霉孩子還是回答的“能挺”,真不知道他打算挺到什麼時候,漫長的監獄生涯,他難道就打算這樣一直挺下去嗎?一根筋的韓東秀除了硬扛硬挺,竟然不曉得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句話,或許他知道,他也不屑于向人屈服,他頑固的要維護他的自尊哪怕因此而喪命也在所不惜。呃……不怕死難能做到,但,硬碰硬的找死就沒必要了吧。

全州老大告誡他將要去的地方是個難熬的地方,讓他去了之後絕對不要抬頭。不知道東秀這個時候對老大的話是怎樣理解的,當他一心想要為尊嚴而戰絕不低頭的時候聽到這番話,落差真的很大,或許,他對這番話就像是他吃的那個蘋果一樣狼吞虎咽卻不知味吧?但最起碼有一句話點醒了他──得活著出去啊。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很明顯看到東秀的面部表情發生了變化,東秀性子是桀驁不馴,但他不傻,他只是缺少一個可以給予他指導和點撥的人在他身邊教他,但一旦有人指點他,韓東秀是相當有悟性的。“要活著出去”!可不是,活著才有希望,讓自己斷送在監獄裡一切也就都灰飛煙滅了,東秀已經錯失了自己很多次,這次,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再做後悔的事了,而且,一旦死在監獄裡,他連後悔都後悔不了了= =。

所以,全州老大的話對東秀有如醍醐灌頂,徹底讓他清醒了,徹底打飛了他的渾渾噩噩,徹底讓他認清了自己該怎麼個活法,“能挺”也有很多種挺法,寧折不彎是硬挺,堅忍也是一種挺過磨難的方式,堅忍,也是大丈夫所為。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做到堅忍的,特別是孤傲邪謬如韓東秀者,所以,東秀受教于全州老大而學會堅忍,讓我對他再度刮目相看,這個男人的內心是無比強大的。

東秀對于朋友真的是沒話說,在自己即將去那個難熬的地方之前,他所擔心的竟然還只是他離開之後沾寶會不會受欺負。這個人真的很難讓人琢磨,對于自己完全的放任不羈,前途命運甚至生死都可以全不在意,而對于他所關心的人,卻可以心細如發體貼關注,不去想自己的前途未卜,卻可以先去安慰朋友……韓東秀啊,你總是怨生活對你不公,你可知道,其實你自己對自己就很不公,可嘆!可嘆!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東秀在去青鬆的路上還是可以看出他是忐忑不安的,不安大概有兩種情況,其一是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其二就是,他自己大概也不敢肯定自己到了那裡能不能做到低頭忍受,對于自己的性格脾氣,韓東秀自己也駕馭不了。然而到了青鬆之後的那種肅殺的氣氛還是讓東秀感到心悸的,從進門時的謹慎提防就讓東秀感覺到這個監獄和之前自己待的那裡有多麼的不同,而已經得到過告誡的東秀明顯變得謹小慎微了起來,呵呵,這個孩子終于知道審時度勢了= =。

青鬆監獄。在進大門的時候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條橫幅,橫幅上寫著中字我竟然認得幾個,其中最醒目的對我來說就是“人權”二字,然而,真正到了監獄裡面,就讓人完全的看不到人權了。在眾目睽睽之下讓犯人脫光衣服換囚服,不允許犯人提出任何的異議,一言不合便即拳腳棍棒加身,甚至一人犯錯連坐所有犯人受罰……如此的踐踏尊嚴,如此的顢頇不公,假若換做以前的韓東秀,絕對不會甘心承受。而今,非難和暴打來的如此讓人不知所措,如此的迅雷不及掩耳,這樣的下馬威險些就摧毀了韓東秀的意志,當他以頭搶地遭受毒打時,他可能才真切的體會到為什麼全州老大要教他低頭求生,因為,以他的力量根本無力與之抗衡,在這裡,他簡直失去了所有抗爭的能力,他只不過是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而已,面對懸于頭上的利刃還能怎樣?想要生存就必須忍耐。自尊?人權?全部拋棄吧,能活著出去就是萬幸了……說教教不會東秀忍耐,只有身臨其境才能教會他為什麼要忍耐,教會他怎樣忍辱求生。

東秀在經歷了剛進青鬆時的暴打招待之後,已經很明確自己今後在這個鍊獄中該如何生存了,他在這裡不可能等著青鬆去適應他,他只能學會適應這裡。面對隨時隨地都會有的毒打,面對動輒得咎卻只能苟且偷生的漫長日子,面對嚴苛的管束和無法紓解的積鬱,他除了適應別無選擇,其實適應也很簡單,他只要收斂自己的性子,讓自己在這裡變成一個全無思想只知道無條件服從的牽線木偶就可以。然而,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活著,才是最消磨人性的一種折磨,韓東秀,也只能在這樣的折磨下忍耐著、等待著……



第十二集

韓東秀的家庭沒有給過他應有的溫暖,家教更不用提了,雖然東秀繼承了父親的沉默和母親的恣意,但是父母並沒有對他言傳身教過什麼,他都是憑著自己在這個世界橫衝直撞,顯得有些莽撞有些不得要領,所以才會總是碰壁總是事事不如人意。

東秀的人生當中也遇到了兩個可以教他如何面對這個世界如何生存的人,兩個像父親一樣對他的人。一個就是當初的鄭宇社長,假若不是出了意外,鄭宇社長應該可以點撥東秀讓他成為一個優秀的捕魚能手優秀的海員,不過東秀雖然跟他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也從他身上學到了一些東西,鄭宇身上的某些特質和東秀很像,都是寧折不彎的主兒,東秀從他那裡學到的就是秉持這樣的特質,用一種強勢的態度面對一切,讓人望之生畏。而另一個像父親一樣教導東秀的,就是他入獄之後遇到的全州的那個老大。

東秀在青鬆,雖然已經做到了忍耐苟活,但似乎也失去了活著的意義,監獄漫長又枯燥的生活讓他逐漸消磨的了意志,除了被嚴加管制就是一個人獨處,週圍的孤寂氣氛寂寥情愫越積越弄,緊緊的把他包裹了起來,在這樣的環境中,就像東秀後來出獄之後對宗浩說的,他會越想越覺得自己沒有什麼用,沒有活著的價值,他對于未來也不去想,他頹廢的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了未來。這集裡那個東秀在獨房裡獨自沉思的鏡頭讓我反復看了多遍,深深的感受到了他的孤寂和頹然,感受到了彌漫在他週圍的死一般的寂靜和壓抑,只能聽到滴水的聲音和自己的心跳聲,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他自己,這樣的感覺如果身臨其境會感到多麼的恐懼?在這樣的環境下,東秀需要讓他的內心更為的堅定,需要心中有所寄託才能夠忍耐下去讓自己活下來。

這個時候,他遇到了另一個像父親一樣指點他如何生存的那個人。

在十一集裡,這個叫舒禦榛的老大已經教給了東秀在監獄裡的生存之道,那就是低頭求生,要忍耐,直到活著出去,東秀按他說的做了,在青鬆這個人間鍊獄裡生存了下來。而在這一集裡,舒禦榛又在東秀極為迷惘的時候教給了他為什麼活、怎樣活,活著是為了誰而活。大概舒禦榛已經知道自己活不長久了吧,他給東秀說的那番話更像是遺言,透著悲涼和淒惻,然而,那番話卻很適合東秀的心境,使他那一直懵懂不清的心豁然開朗。

“最後能守著你的只有你自己,世界不像小說,沒有好的……”
“絕對不要成為拿錢的人,要成為給錢的人……”“出獄後不要把心給只給你錢的人……”“當你真正回到世界的時候,又會想念這裡了……”

因為自身的經歷,使舒禦榛說的這些話顯得有些背謬,但是,可以想象這些話將會影響韓東秀以後的人生。之前的東秀,凡事都是先替朋友想,替別人想,很少先想到他自己,因為他早已經自認霉運纏身早已放棄自己了,但是,他卻是講道義懂人情的,然而面對這個混沌不堪的世界,這個黑白顛倒的世界,像東秀這樣情誼至重的人反而磨難重重,舒禦榛的話就像當頭棒喝警醒東秀,他出獄之後的巨變跟他受教于舒禦榛的這些話有著很大的關系。可以說,這些話喚醒了東秀那隱藏內心深處的不甘于久居人下的野心,也留存了東秀走向不歸路的隱患,一個本就邪性乖謬的人,一旦點燃了他的野心,其結果實在令人堪憂啊。

不過不管以後如何,最起碼舒禦榛的到來使東秀有了活下去的心靈慰藉,有了強烈的求生欲望,之後就可以看到他不再消沉不再荒廢在監獄裡的時光了,他用過量的運動麻痺自己思緒的同時也在堅定自己的意志,堅定那種誰都不為,只為了自己而活下去的意志,既然最後能守著自己的只有自己,那他就要善待他自己,在明白了心靈的歸屬之後,韓東秀整個人都會比以往任何時候強大,因為他內心當中終于找定了自己的位置。

貞淑的探視,讓韓東秀已經沉澱下來的心再次泛起了漣漪,驚起了波瀾。本來舒禦榛的話已經點醒了東秀,使的努力的求生,貞淑的到來更是喚醒了東秀壓抑在心中的全部ji情,使他再次看到了希望,使他相信原來愛情真的可以降臨到他身上。在經歷了之前貞淑的決絕之後再次見到貞淑的柔情百轉,韓東秀像是傻了一樣,除了深情的望著那個他所愛的女人,幾乎都不會說話了。


似乎東秀除了小時候站在海邊那次有哭過之外,其他時候還沒有掉過眼淚,所以這次他面對前來探監的貞淑時那點點的淚光就像熱油一樣炙痛了我的心,而他在貞淑面前始終也沒有掉下的淚更讓我為這個男人動容,再大的悲戚再難以忍受的痛苦他都只留給他自己,而給貞淑的,只有微笑,含淚的微笑。東秀總說貞淑的微笑投影在了他心裡,而我看到的卻是微笑變換成了天際的哭泣,貞淑帶給他的沒有幸福,多的是痛苦,而他卻回報以她他的微笑,淚水,他只留給他自己,轉身離去之後,淚水才從他的面孔上滑落,這大概是成年之後的東秀第一次流淚……恨,他對他的女人還真是體貼,可嘆貞淑卻辜負了這樣一個至性至情的男人。

看這一段的時候真的很矛盾,有時候就想,真的很恨貞淑這次的探監,給了東秀莫大的希望卻又會在以後的日子裡親手擊碎東秀的希望,她親手把東秀碰上雲端卻又親手將他打落塵埃,舉手間翻雲覆雨的折騰我們東秀,所以,恨她的這次探監。。。。。然而,有時候卻又想,真的該感謝她這次的探監,因為,用“水是我的記憶”的話說,貞淑就仿佛是燈塔,在茫茫沒有出路的大海上給東秀以光明的燈塔,東秀也是靠了她的心靈慰藉才得以從青鬆支撐到最後的吧,不然,舒禦榛死後,東秀獨自留在鍊獄裡苦熬這些年,沒有一個讓他念茲在茲的牽掛,他還真不一定就撐的下去。從他出獄那晚他站在牢房門口的回憶可以看出,貞淑,真的是他這些年在監獄裡的精神寄託,沒有這個寄託,很有可能韓東秀就會在青鬆結束他短暫的一生了,以東秀那種邪謬的性子,真的很有可能,所以,還是該感謝貞淑的,給了東秀活下去的希望,她的話“加油,要撐到最後”,真的讓東秀撐到了出獄那一天……

東秀這個孩子,真不知道是不是天煞孤星轉世= =,凡是對他好的人,可以給他幫助的人,都早早的離他而去。假如鄭宇社長不出事,東秀不會淪為幫會混混;假如在獄中舒禦榛沒有早早離開人世,他也會給東秀更多的心靈上的幫助,不至于使東秀片面的去理解他那番話的意思而致使以後心性大變。可惜,能夠守護他的人都沒能守護他到最後,韓東秀也只得繼續以自己之力去面對變化莫測的世界。不管如何,韓東秀總算熬到了出獄的那一天……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即將出獄的東秀站在牢房裡抬起頭的那一剎那,我眼中的他給我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他不再是當初入獄時那個茫然懵懂的韓東秀了,他的內心這些年在獄中磨練的更加堅強了,他也不再是那個只會自怨自艾甘心放任自己的韓東秀了,他有了活著是為自己的意識,還有就是,他對于感情變得不再退縮了,他有了把握自己幸福的欲望了……嗯,欲望,應該是……雖然對外面已然改變了的世界抱有陌生感,但,能夠從東秀的眼神中看到他內心的欲望了,以前的他,是沒有欲望的,而有了欲望的人會變得更加專注……

東秀出獄了,很容易看出出獄的時候跟在獄警身後的他有多麼興奮和高興,有多麼的迫不及待,而當他見到宗浩和恩基時又有多麼的喜悅和開心,不過,他這樣反而讓人心酸,特別是當他面對有些陌生了的自由世界時的無措更讓人心悸。監獄對他的改變和折磨也在這一刻充分的體現,一個曾經那麼張揚個性散漫不羈的人,竟然變的那麼的畏手畏腳謹小慎微,竟然忘記了自由的滋味,竟然適應不了自由了。習慣真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那麼渴望自由的人面對自由的時候竟然茫然無措,讓人不勝唏噓。宗浩竟然不能體會東秀此刻的心情,真該讓他也進青鬆待上幾年= =|||

澡堂裡,宗浩給東秀說別人過的應該都會比他好時,東秀卻說他過的也很好。感覺說出這種話來的東秀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總是埋怨命不好的東秀了,他變得不再怨命,不再為自己所做的事後悔了,變得比較能夠接受現實面對現實了。有時候真的該感謝東秀坐牢的這幾年,讓他改變了很多,雖然邪性不改,但是,不再會盲目的貶抑他自己了。但監獄的生活還是留給他很多疼痛的,他之後的話裡那種心中的空乏和孤寂應該就是監獄給他的後遺症,這樣的症狀可能還會伴隨他有生之年,韓東秀,注定孤獨。

狹小的電話亭裡被愛情環繞的東秀換來的卻是貞淑敷衍疏離的態度,閱盡世間冷暖的東秀,善于察言觀色的東秀應該也感受到貞淑的這種疏離了吧?可惜,愛情使他沒有過多的去在意這些,也好,東秀啊,不在意就不在意吧,至少,還能讓你暫時沉浸在甜蜜和快樂當中,只不過,當知道夢碎的時候,內心會否更加的疼痛呢?不得而知……

又見東秀的父親跟兒子交流的場面。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每每看到某人演親情戲就覺得特別的逼真動情,這次的東秀也是。東秀和父親不多的幾次交集讓我看的百感交集動容不已。父子倆總是在話不多的情況下傳遞著彼此對對方的親情,總是在話不多的情況下讓我感到越來越濃的關切和愛護。相比之下,東秀爹的話明顯要比兒子多,呵呵,東秀呢,也逐漸能從父親的話裡感受到父親對他的愛了,只不過這個不善于表達自己的小子仍舊的沉默著,但看得出他也在認真的思考著父親給他的建議和提醒。雖說入獄可以算是塞翁失馬,但似乎還是有些晚了,即使東秀想要按照父親所說不再混幫派而是安心做點其他的事養活自己也來不及了。感受到他們父親親情的同時我又不禁扼腕嘆息──東秀爹啊,您早幹嘛去了?為什麼不早點兒給東秀說這些話呢?如今的東秀已然墜入懸崖,你在懸崖邊兒上再怎麼喊,怎麼告誡似乎也挽回不了……墜落,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實,沉淪,也已然是無法改變的結局了……

第十三集

韓東秀剛出獄時,一直都還在適應中,應該說,這幾年外界的變化多少讓他有點無所適從,再加上跟父親的一番談話更讓他變的茫然了起來。到底要怎樣繼續自己的人生?是繼續做混混還是另謀生路讓自己平淡的生活?東秀有些舉棋不定。和在監獄裡一心求生要活著出去的堅定信念不同,出來之後的東秀面對這個世界時又變得沒有目標了。

其實經歷了牢獄之災後,就像東秀父親所說的那樣──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出獄後其實是韓東秀人生的一個轉折點,假如天時地利人和都相融的話,東秀的人生或許真的可以是另一方天地了,然而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白的染黑很容易,黑的再想漂成白的就麻煩了,弄不好還會漂成暗淡的灰色。韓東秀打從一只腳邁入黑幫開始,似乎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刑都對東秀的防備之心一如從前,這就注定了他不會重用東秀,但這不代表他就願意放任東秀去過他自己的生活,早在東秀入獄之初刑都就看出他有脫離幫會之心,而刑都從來就沒有想過讓東秀脫離幫會。東秀對刑都來說是個極為不穩定的炸彈,無法預料他會釋放出什麼樣的能量造成多大的破壞,所以即使東秀能力遠大過咕嚕球,刑都也不用他,更不想放他離開以至對自己造成威脅。所以,東秀出獄之後刑都第一時間把東秀召回,恩威並施的告誡東秀要安分,刑都知道東秀絕對不是一個安分的人,他怕的也是東秀的不安分。

面對外界還感到有些陌生的東秀還是採取了在監獄中學會的隱忍來應對這一切的發生,不管是對刑都話裡有話的告誡,還是對咕嚕球飛揚跋扈的態度,東秀基本都是先“忍”下來了,但也看得出,他的“忍”已經達到了極限,就像我曾經說過的,彈簧被壓制到極限就會猛烈的反彈,而反彈的威力是十分可怕的。韓東秀的隱忍就是彈簧反彈之前的蓄勢待發。

跟咕嚕球在夜總會的對峙十分的精彩,說精彩是因為終于看到韓東秀微露出了他的獠牙,孤狼被激怒了,他的獠牙隨時準備傷人。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場對峙表面上看東秀完全佔據了上風,不管是言辭上的較量,還是氣勢上的抗衡咕嚕球都不是他的對手,但其實並不完全是這樣的,其實咕嚕球已經深深的刺傷了東秀,因為咕嚕球太清楚東秀的痛點了,“貞淑”二字就可以輕易的傷東秀至深。不過受傷的東秀並沒有因此而發作,咕嚕球也對東秀說──改改你的脾氣吧,其實他不知道,韓東秀已經改了脾氣了,要是換做之前的東秀,他那緊握的雙拳恐怕早就招呼到咕嚕球的臉上去了,而如今的東秀已然收斂了他那暴戾的性子,對咕嚕球並沒有馬上還以顏色,隱忍已經成為了韓東秀身上一個新的特質,他會為了以後而隱忍眼前了。

但是通過這件事,也再次動搖了東秀那早已不怎麼堅定的內心,背叛的萌芽已經開始劇烈的膨脹了。其實東秀內心當中的背叛因子和咕嚕球本身沒有太直接的關系,只是東秀個人的問題,他不想再壓抑的活著了,就像在監獄裡舒禦榛對他說的那樣──沒理由忍著活啊。東秀真的已經厭倦了再為任何人而壓抑著自己了,他要為他自己活一回了。

我認為在尚昆找上東秀之前,東秀就已然生出了背叛之心,因為,假如他的立場明確、內心堅定,他就大可拒絕尚昆對他的召喚,聰明如東秀,不可能猜不到尚昆找他的目的。目的無非有兩種,其一,記恨東秀當初棄他而投刑都,還把他害的險些失去全部,再次找上東秀是為了好好教訓他一番甚至痛下殺手;其二,他對東秀不死心,還是存有想要將這個有能力和俊錫抗衡的小子招致麾下的心。不管基于上述哪種情況,東秀都應該有一大把拒絕跟他見面的理由,但東秀還是去了,這很說明問題,或許連東秀自身都沒有察覺到,他內心當中對刑都和俊錫的所謂忠誠已經動搖了,他已心存背叛。應該說,就眼前的形勢來看,東秀的背叛也是可以被原諒被理解的──人,沒理由忍著活啊。

這個時候的韓東秀雖然內心已經動搖,但他還是顧念很多的,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跟俊錫之間的朋友情分。十幾年的兄弟情深、十幾年的互相扶持並不是容易割舍的情分,道義和自私的欲望總是此起彼伏的在東秀心裡爭鬥著,這次道義佔了上風,所以,他在閔會長那裡拒絕了出任青年部長的誘惑。


但是,尚昆這個人看人的眼光是很準的,刑都都從東秀身上看到了尚昆的影子,尚昆自己不可能看不到,他看到東秀身上的反骨,他知道東秀不會甘心受人役使,他也很清楚此時東秀的內心早已動搖,他所要做的,就是給東秀來點推波助瀾的煽動。

所以我們看到,和東秀的一番對話尚昆沒有給他留絲毫的情面,句句都在撥動東秀內心中的芒刺,句句都在點燃東秀內心中的欲望之火。韓東秀在尚昆咄咄逼人之下陷入極度的掙扎,並且逐步的退縮,逐步的被尚昆所說服。這場對決東秀完敗,在尚昆的攻心戰之下他全無還手之力招架之功,像個蒙童一樣被尚昆教訓,呵呵,看著著實叫一個爽啊。終于有人能夠直白的給東秀解開他的傷疤,讓他正視血淋淋的現實了,雖然令東秀痛徹心肺,但也絕對是治療他的逃避的一劑良藥。

被尚昆殘忍的解開傷疤,韓東秀的一番心理掙扎很讓人玩味。他想要逃避眼前的現實,旨在維護朋友之間道義的存在,他極力想要擺脫在心中啃噬著他的欲望之魔,他不想讓自己淪為欲望和權力的奴隸,然而尚昆給他的誘惑不僅僅是權力和金錢的誘惑了,假如只是用權力和金錢來誘惑東秀,那麼東秀內心的這番掙扎會使他戰勝誘惑,然而老謀深算的尚昆竟然看透了東秀,在權力和金錢之上,他又加了“強烈的自尊心”來給東秀施壓,而韓東秀一生或許就是敗在了這一點上。

東秀“心裡堵得慌”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生不逢時,無法讓他一展拳腳,而他的骨子裡絕對是不甘久居人下的,強烈的自尊心不允許他總是依附于他人,特別是依附的那個人是俊錫的話,東秀絕對無法忍受下去,他想要和俊錫一爭高下的心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讓他拿出來面對而已。有人說,朋友,其實也是最好的競爭對手,好朋友之間不僅有友情,還有競爭意識。我認可這話,只不過,朋友之間的競爭應該是良性的,是為了增進友誼的,而東秀心中的競爭之心已隨著歲月的積澱變異了……

所以尚昆給他“青年部長”的職位他不屑一顧,但說到讓他“有朝一日坐上俊錫的位置”時,東秀動搖了,他嘴上說著“不要挑撥離間”,但實際他已經承認他被挑撥了;尚昆說刑都給東秀的錢和他所付出的代價不成正比東秀可以不在乎,但當尚昆質問“你想一輩子給朋友做墊背”時,東秀被他徹底打懵了。

接下來,談話被打斷,因為,他們這些人精神領袖──俊錫的父親──馬上就要咽氣了。這其實對東秀也是一個衝擊,以前所有的一切在東秀看來都是合理的,俊錫做為老大之子早晚也要坐上老大的位置,但現在有了變化,如果說以前釜山的黑幫還基本是一個整體的話,那麼隨著精神領袖的離去,江湖也變得混亂,成了群龍無首的局面。東秀在監獄裡應該熟讀過《三國》吧,他該清楚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道理,既然群雄逐鹿,誰人問鼎還是個未知,那麼,為什麼他韓東秀就不可以?在一系列的外因內因誘使下,韓東秀的欲望徹底被喚醒了……

俊錫父親的葬禮。名人的葬禮都和普通人不太一樣,呵呵,盛極一時到死落盡繁華,前來吊唁的人雖然絡繹不絕,但有幾個是出自真心?有幾個沒有帶著其他的目的的?眾生熙熙皆為利來,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葬禮簡直就是一個人生的浮世繪,而韓東秀卻好像是遊離在這個眾生的浮世繪之外的看客。

東秀和所有來吊唁的人都有一種無法融入的疏離感,在這樣的葬禮上,東秀的眼睛在看,心在掙扎……應該說他在來參加葬禮之前就已經決定自立門戶了,但是,偏偏趕上了這個葬禮,耳邊在聽著尚澤父親說“再忙朋友父親的葬禮也得來參加”時,估計韓東秀也在心裡問責著自己,無論如何,在朋友父親的葬禮上對朋友提出自立門戶的話題也是不妥的吧?

整個葬禮的前半段,韓東秀都像是個遊魂一樣心無著落,他整個人大概都沉浸在了一種自責和愧疚當中了(真是,韓東秀你一點都不虧欠他們什麼,相反倒是別人虧欠你很多= =),對于即將背叛那份友誼的愧疚,對于自己下定決心獨立而對不起朋友的自責,可以說,這個時候的東秀還沒有完全被欲望所吞噬,他的心中還存有道義和情誼,但是這份道義和情誼也在被一點點的從他身上抽離。咕嚕球對東秀父親的呼來喝去,咕嚕球假借俊錫的名義讓大象稱呼貞淑“大嫂”來刺激東秀,還有貞淑對待他們感情的決絕逆轉,這一切的一切擾亂者東秀的心,這回他可真的可以踏實的來一次背叛了,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已經被背叛,也不在乎自己也來一個背叛了。


原本打算再次把自己的心交付出去的東秀在貞淑那裡意想不到的被碰了回來,滿心歡喜和期待的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本以為可以再續當日在監獄探監時的綿綿情愫,卻誰知“我這裡傾心相慕,她那裡心非所屬,我這般情深意切,她那般心猿意馬”,對于已經基本算是失去一切的東秀來講,貞淑對他的態度簡直可以將他打入地獄了。貞淑最後那句話沒有說完就被東秀打斷,固執又邪謬的他不想去面對貞淑內心的想法,可憐的東秀,逃避的同時大概還在抱有一絲幻想吧,他唯一可以奢望成真的希望就是他和他愛的貞淑能有一個結果,即使得不到他想要的結果,他也會在心中留存一絲幻想,用這絲幻想來支撐他以後活著的全部理由。偏執的韓東秀,執念如此強烈,前景如此渺茫……

東秀和俊錫這對兄弟難得坐在一起暢談一番,雖然他們是朋友,但真的很少能見到他們認真的交流一下各自心中的想法,最起碼東秀從沒有給俊錫說過他的心思,而此時,已經到了分道揚鑣的時候東秀才坐下來認真的和俊錫交談,而談的內容也是他自己早已決定了的,不過是通知俊錫一聲而已,即便對朋友,韓東秀也很少會敞開心扉,早一點溝通,或許他們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而李俊錫也是個很奇怪的人,東秀對他不可謂不重要,但是,很少能夠看到他真正的去了解一下東秀的內心,很少去顧及一下東秀的想法,很少會站在東秀的立場上替他想,他對尚澤,甚至都咕嚕球似乎都比對東秀要義氣,難道他真的覺得東秀和他已經不分彼此,不用在用心對待就可以彼此心照了嗎?

韓東秀的內心世界太過縝密細膩,為人又太過內斂封閉,而李俊錫的內心世界太過粗疏大條,為人又率性大咧,這樣的兩個人注定會使彼此之間的矛盾越積越厚,冰凍三只為一日之寒,更何況韓東秀的邪性又注定他不會總是依附于人。兩人之間其實都在背叛,而彼此的背叛又無可避免,所以也真的不好指責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人,只能歸于命中注定了……

東秀毅然決然的離開了俊錫的羽翼,即使他所要走的路被黑暗所吞噬他也在所不惜,回頭向俊錫揮手的時候,感覺韓東秀甚至連再見也不想多說,他走的是那麼義無反顧,走的是那麼決絕,就算背叛了一切投向黑暗,他也要按他自己的意願活一回了,因為之前的歲月裡,他錯失了太多次他自己,錯失了太多次他自己的意願,即使這次的選擇是錯誤的又如何?對與錯,是與非在韓東秀眼裡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第十四集

東秀舍棄了朋友,投奔了尚昆,可以說他對于自己的這次選擇是很認真的,所以看得出他也是在盡心盡力為尚昆出力,其實說白了就是為了他自己,他要通過尚昆給他的平台來向眾人證明他的實力,他要向所有人證明他不依靠俊錫也可以打出一片天下,說白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跟俊錫較勁兒,也在跟他自己較勁兒。

看東秀打架是很過癮的事,他也不負眾望的從高中一直打到了現在,呵呵,每個時期東秀打架所帶給人的感覺都是不同的,高中時代的肆意和張揚,初涉社會的謹慎和叡智,為鄭宇社長出頭時的拼命和狠辣,在監獄裡的盲目和衝動……每一次東秀打架都帶給人很強的視覺衝擊。這次也不例外,敏捷的身手盡顯他的灑脫不羈,幾乎一拳就能放倒一個的命中率更顯他的狠絕辛辣,只不過,以往的任何一次打架都是為打架而打架,這次卻不同,這次帶有了明顯的功利性,也帶有韓東秀向刑都、向咕嚕球,甚至向俊錫挑釁的意味,他似乎想要證明一件事──只要我韓東秀想做的事,你們任何人都無法阻撓。

雖然只是剛剛開始較量,但事實證明東秀做到了,他順利的幫尚昆和閔會長拿到了他們想要的競選號碼,當然這當中也有背叛,恩基的背叛,如果不是恩基也背叛了刑都他們,東秀想要如此順利似乎也不那麼容易,但不管怎麼說韓東秀在和俊錫的較量中第一次佔了上風,這對于東秀來講真的是值得慶祝的事,多少年來,他其實一直都想贏俊錫一次,現在讓他看到了贏的希望。所以當他從咕嚕球身邊擦身而過時,嘴角勾起的那抹譏諷的笑容說明了一切,東秀在享受佔盡上風的快感時,也在繼續的向對方發起挑釁。呵呵,這個邪性的小子,在對抗中得到了某種滿足感啊。

在寺廟裡東秀和俊錫相遇了,以前兩個人在一起是論朋友的交情,氣氛是融洽的,這次卻已經是兩個陣營裡的人了,雖然兩個人表面上看起來波瀾不起跟以往沒有什麼不同,但實際上卻都在暗自的較勁。這次的相遇是兩個人分道揚鑣之後第一次交鋒,東秀很明顯的帶著一種逆反的心理對待俊錫,即使俊錫是在對他好言相勸他也全不理會,甚至于把俊錫的勸說當做了一種挑釁。每次俊錫和東秀在一起的時候,就會有種現象,那就是,俊錫無論是談話也好還是內心的想法也好都是直白的,不對東秀隱瞞什麼的,他是有話都直說的那種人,但可惜有些時候直說可能會刺傷別人他卻不知道;而東秀卻從來不把內心敞開面對俊錫,他的話都是在肚子裡轉悠半天才說出來的,他總是認為朋友之間可以心照,但其實人心隔肚皮,即便是朋友也無法真正了解他的內心世界,這個東秀也不知道。兩個人總是在一個直來直去,一個暗藏機鋒中交流著彼此的心境,這樣下來,只能導致兩人漸行漸遠。

韓東秀其人總是在逆向的和這個世界的一切別著勁兒,我就說嘛,他不懂得去順應,而只會一味的逆流而上,這大概就是他那邪性的集中體現。然而,逆向生存、逆流而上是需要付出極大的艱辛的,而且還有即便付出了艱辛也達不到預期的危險。叔本華說過:“能夠順應,就是你在踏上人生旅途中最主要的一件事”,韓東秀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總是逆著來反著來的。

所以,李俊錫越說東秀沒有勝算,東秀反而越激起了好勝之心,也可以說,一直都想贏俊錫、一直都認為自己可以贏俊錫的東秀覺得受到了輕視。俊錫原本是好意勸他退出一面接受不了失敗的打擊,但在東秀聽來卻是大大刺痛了他的自尊。還是那句話──士可殺不可辱,韓東秀寧可拼命一搏即便結果是失敗,也不願不戰而退被人輕視。“不蒸饅頭蒸口氣”,韓東秀實際就是為了爭那口氣。他要改變自己的宿命,他要證明俊錫可以的他也可以,為了一較高下,他甚至惡意拋棄一切、不擇手段,甚至可以讓自己淪為地獄中的魔鬼。如今的韓東秀,邪性之中已經沾染了魔性……

跟恩智的重逢出乎東秀的意料,所以乍見之下韓東秀竟然沒能認出恩智。這些年,東秀的經歷坎坷崎嶇,他一路摸爬滾打下來,大概早已將這個單純的大小姐忘到九霄雲外了。而如今再見,這對看上去十分養眼的璧人身份地位更加的懸殊了,一個國外留學歸來,一個留了案底剛從監獄釋放出來;一個是會長的掌上明珠,萬千寵愛于一身,一個只是給會長“打雜”的黑幫混混,為世人所不齒……也難怪相逢後東秀對恩智的那份冷淡和疏遠,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跟恩智現在更是兩個世界的人了。東秀其實並不想讓恩智在他身邊襯託的他更顯卑陋,所以盡管東秀心中還存有和恩智在學生時代的美好回憶,在行動和態度上,他也不得不對她擺出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


可是,流水無意戀落花,落花偏愛逐水流。單純的恩智至今仍對東秀像以前那樣癡迷,而這個丫頭從國外待久了表達感情的方式更加直白了,她那一系列撒嬌拉胳膊死纏不放要求約會的嬌憨讓鐵石心腸的東秀也無法狠心抗拒,再拒人于千裡估計韓東秀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了,呵呵……好像以前東秀對于恩智的刻意癡纏膩歪也抗拒不了= =|||,在東秀心中,其實這個偶爾撒嬌耍賴對他癡纏的小妹還是很可愛的。

本事不忍心拒絕才和恩智約會的,而且在畫廊裡東秀也沒打算向恩智隱瞞他坐過牢的事,對于恩智,韓東秀最初還是以誠相待不想跟她走太近,也不想她對他產生跟以前一樣的幻想。然而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恩智竟然刻意成為他戰勝俊錫的法寶,韓東秀甚至連想都沒想就決定利用恩智了。魔性瞬間佔據了他的心,這個男人竟然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做出這個背叛恩智的決斷,不得不說求勝之心、私欲已經使他徹底拋棄了是非黑白,已經使他徹底放棄做人的原則了。

很難想象韓東秀會玩兒一些陰狠卑鄙的手腕,之前的東秀雖然是邪謬乖張的性子,但他做事卻都是光明正大的,即便他經常在用拳頭說話,也是明道明搶的跟對方對峙。當初為鄭宇社長出頭,他也沒想著玩兒陰的,而是直接動手操家伙上了= =。可以說,韓東秀就好像古代的那種遊俠,任俠仗義、光明磊落卻不入世人法眼,被人視為邪謬。而如今東秀已經摒棄了他身上這種遊俠風骨,因為他為此吃了不少苦頭,所以逆向生存又從他身上體現,反其道而行的讓自己迅速淪為了一個真正的混混,所以做的事也陰狠卑鄙了起來,而這種陰狠卑鄙正式當初的韓東秀最為不齒的,而且也是他那孤傲的性子最難以忍受的。

沒想到東秀會利用和背叛恩智對他的信任,然而他利用了也背叛了(背叛已經成為東秀習慣去做的事了= =);沒想到一身傲骨的東秀會故意輸球給一個癟犢子,然而他故意輸了,還是在眾人面前,為了達到目的,東秀已經不再是那個思想單純的東秀了,魔性啊魔性;沒想到東秀會使手段用毒品和女人去鋪就他的勝利之路,然而,他親自安排了一切,美人香閨、烈性毒品盡情奉送,他的不擇手段令他自己都憤恨自己,說出了“現在,人我算是做到頭”的話,種種不是人幹的事,他一一都幹過了……他已經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一身邪性孤傲不羈卻仍保一份赤子之心的韓東秀了,然而當他悵然說出“算了,已經無所謂了”時,我的淚水卻在瞬間滑落──迷失了自己的天使,再也找不到回天堂的路了,因為,他已經被地獄的泥沼吞噬……


第十五集

東秀在閔會長家的客廳裡看到了一幅畫,那幅畫比較的抽象,貌似寓意著一頭麋鹿(?)在用自己唯一的武器(那一頭枝枝蔓蔓的角)跟這個世界奮力的對抗著,對抗的過程也是它掙扎的過程,紅色的視覺衝擊像是預示著麋鹿最終將被火燄吞噬似的。這幅畫好像畫的是韓東秀的人生,他就是那頭迷茫的、在混沌又紛擾的世界中橫衝直撞的麋鹿,沒有出路,只能奮力掙扎……東秀看的愣住了,這個具有畫家天賦的男人,總是能被他所看到的畫作觸動心事,這個世界也仿佛只有畫作可以跟韓東秀彼此交流心靈之聲,原本性格中就含有靈透悟性的東秀,在這個碌碌世事中無人可以真正的懂他,真的感覺他好寂寞……

如何跟恩智相處的問題一直困擾著東秀,他當然看得出閔會長對他和恩智的交往是排斥的,他一定也理解閔會長的心情,有哪個做父親的願意自己的女兒跟黑幫的混混交往呢?東秀作為閔會長的手下,也不得不考慮自己的身份地位和恩智之間的懸殊,但這也只不過是表面上的掩人耳目而已,很明顯東秀是做給人看的,現在的他,在內心當中並不像當初做小貨郎時那樣刻意的跟恩智保持距離了,甚至于,因為跟貞淑那份模糊不清的關系的困擾,東秀也開始讓自己去試著接受恩智了,更何況,有可能,恩智可以成為他成功的一個跳板,而且,他也並不討厭這個跳板啊……所以,面對嬌憨可人的恩智,東秀無法做到閔會長要求的那樣保持距離敬而遠之,他們之間因為有青春期時的那段美好又純真的朦朧情愫而無法保持距離,彼此都會想要親近,而他和這個開朗的女孩在一起的時候比平時任何時候還要開心一點呢。。。。

韓東秀現在的人格有點分裂,呵呵,一方面他可以在看到畫作時或者和恩智相處的某些時候保持他的本真,另一方面,他又可以讓自己變的像個卑劣的垃圾,兩種極端的性子在他身上不斷的更替,使人覺得他真的有點分裂了。

利用卑鄙的手段致使楊議員亂了陣腳而換回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還被人稱之為“垃圾”,東秀不但不以為恥,看上去他還相當的得意,為自己的手段而得意,為這樣的手段可以贏俊錫而得意。以前的韓東秀面對這樣的侮辱是絕對不能忍受的,而現在,他卻坦然受之,因為他那卑劣的手段起到了既定的效果他才會挨那一耳光的,挨了打說明他的目的也達到了,他為了他想要的結果已經不在乎其他的所有了。人都已經做到頭了,這些辱慢又算得了什麼呢?韓東秀有點太急功近利了,太想要贏了,所以,為了達到贏的目的,他也讓自己的人性善的一面喪失的太多、太快……

跟俊錫在酒店門口的談話,是東秀認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後的交談,當時的形勢也的確是俊錫不佔優勢,所以明顯看得出東秀漫不經心的透著小得意的態度,而俊錫則是忐忑不安,他們兩個人很少會有這樣的時候,此時的東秀顯得要比俊錫更為的居高而傲,他終于在俊錫面前揚眉吐氣了一回,也一解他胸中的憋悶了吧?而俊錫呢,從來沒有想到會被東秀擺這麼一道,讓他處于如此的劣勢,其實他應該從這次的事開始反思一下他對待東秀這個朋友是否有不週到的地方了。

如果兩個人相處,一方總是讓著一方,時間久了都會出現東秀和俊錫之間這樣的情形,忍讓多了,一旦常常順從的那個人激起了對抗的意識,會反彈的相當厲害,朋友之間需要的不是一邊倒的順從,那樣只會助長一方居高臨下的氣勢,也會打擊另一方的心智,總有覺得忍耐很委屈的時候。而總是“被順從”的那個人因為習慣了對方的順從,一旦對方反其道而行,就會覺得被冒犯或者傷了自尊,也會採取極端的方式,長此以往,再好的朋友也會出現裂痕,再親的兄弟也有鬩牆之日了。

不過不管怎樣,東秀其實骨子裡並不是想要真的和俊錫這個朋友分裂到無法彌合的地步,他其實只不過想贏俊錫一回,想讓俊錫知道他以前的相讓只不過是礙于朋友之間的友情而已,他還是珍惜俊錫這個和他一起走過風風雨雨十幾年的朋友的。所以,當俊錫對他說“不管以後是個什麼樣的結局,也要友好相處”時,東秀也很正色的對他說“那也是我想說的”,此前東秀對待俊錫的態度一直都是漫不經心的調侃語氣,似乎故意在挑起俊錫的火氣似的,而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收斂了他的漫不經心,他相當嚴肅的面對俊錫了。這個男人,即便像一匹孤狼一樣一生孤獨悲涼,即便邪性逼人,但是,該珍惜的情分他都會珍惜,親情,友情,還有愛情……韓東秀活著的這短短的二十多年,看似冷漠,看似乖謬,實際他都是在為這些情意在活他的人生,都是為了他們在活他自己……他真的從未放棄過他所珍惜的這些,即使以後那些他更為垃圾的日子裡,他內心深處也是給這些情意留有空間的……


他感謝俊錫能先對他這麼說,在他看來,俊錫這樣說了,也說明俊錫和他一樣,是珍視他們之間的友情的,可以說這樣讓東秀很是欣慰,因為他可能也感覺到了,在俊錫心目中,自己並不只是他的跟班而已。

東秀跟貞淑說的那番話,充分說明了他為什麼會背叛俊錫,為什麼會自立門戶。首先,韓東秀自始至終都是想要脫離幫會的,作為一個有前科的人想要脫離幫會該做其他真的是很難,而跟隨閔會長去首爾被東秀視為他人生當中最後的機會了。不單單是為了要贏俊錫,為了這最後的機會東秀也要不擇手段的讓自己達到目的,他雖然也承認他做了很多不是人做的事,但他也別無選擇,他是為了以後能真真正正的做一個人而讓自己不是人的- -,他要達到目的,必須離開俊錫,因為在刑都和俊錫身邊,東秀很難做到脫離黑幫。

而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意氣了,也就是他所說的“俊錫也跟別人一樣把他對他的忍讓當成理所應當,而現在,他不想再讓他了”,其實不得不說,東秀有時候看問題想問題很極端,自從尚昆給他說了那句當頭棒喝的話之後,他可能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按照尚昆話裡的意思去思考,而沒有全面的不帶任何個人感情的思考。其實,從學生時代他們的同學那裡就可以知道,別人並沒有把東秀當做俊錫的跟班,那個同學曾經代表了其他同學親口給老師說過“俊錫是學校中學生們的頭兒,而東秀也不是跟班,他也是學生們的頭兒”,這大概可以代表“別人”的看法了,而作為俊錫,雖然在有些行事上似乎真的不太在乎東秀的想法和意志,但在俊錫心裡恐怕也還真沒有拿東秀當跟班的意思,從某種意義上講,俊錫一生當中其實最在乎的朋友恰恰就是韓東秀(這是我這兩天才有的一個模糊意識,還沒有成形,暫且不提)。而在東秀被尚昆洗腦之後,再聯系到他的自尊問題,他潛意識裡已經把俊錫當做了他的對立面,當做了他要打敗來證明他自己的標靶。可見尚昆那句話──“你要一輩子給你朋友擦PG嗎”──的陰毒,也可見東秀邪性秉性容易被煽動的特質。
要說起來,韓東秀還真夠忙的,一晚上見了貞淑又去見恩智,呵呵。。。。

和恩智在車裡的時候,可以看出來是這一天當中東秀心情最為放鬆的時刻了,而且,恩智剛上車時他話裡的意思就像一個在吃醋的男朋友一樣,讓我看了只後不禁莞爾,他說──比想象的時間長啊,呵呵,是在調侃嗎?還是真的在等待的時候就是這麼想的啊?

跟女孩子接觸不多,這麼多年只死心眼的愛著貞淑的東秀,在面對直率的恩智時總是透著一種新奇和欣賞的神情、透著哥哥寵愛妹妹的感覺(哥哥妹妹的果然容易出事兒啊= =),他包容的聽著恩智耍相親對象時的肆無忌憚,寵溺的甘心做她的奴隸任她驅使,像個哥哥一樣耐心的聽著恩智訴說著家庭帶給她的煩惱,聽她講她的媽媽……這種感覺真的很好,這種輕鬆的氛圍很少能夠出現在總是一身滄桑落拓的韓東秀身上。人生當中從來都是茫然無助的時候多,從來都是自顧不暇的時候多,從來都是苦難和艱辛的時候多,這樣的東秀,耳邊聽著女孩子的軟語輕言,聊著她的小惡作劇、她的家長裡短,會不會也覺得很生活,也能體會到人間的溫情和愜意呢?

不過在他們這樣輕鬆的談話之中,有一點讓我很關注。恩智提起她的親生母親時,說她媽媽耐不住寂寞和空虛才跟打高爾夫的叔叔好上了,她在說這些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東秀的母親,不知道那一刻東秀有否也想到他的媽媽。那個讓東秀引以為恥的女人,某些方面跟恩智的媽媽異曲同工,寂寞和空虛可以侵襲一個女人,跟著東秀父親那樣卑微又乏味的男人一樣可以磨損一個女人的心性(當然東秀的媽媽本性也不是個安分的女人),我在想,不知道聽了恩智的話,東秀會否可以理解他媽媽一點了呢?總之看他當時的表情好像已經走神兒了似的,即使不理解,當恩智提起自己的母親時,東秀應該也會想到他那個母親吧?

像恩智這樣直率又開朗的女孩真的比較適合東秀,兩個人的性格完全的互補嘛。甚至連東秀自己也直言不諱的說恩智是個不錯的女人呢,只可惜,在東秀看來,恩智這樣不錯的女人是不能跟他這個壞男人在一起的。這個時候的東秀,已經把自己打落塵埃,讓自己過著卑劣的生活,做的都不是人幹的事,在他的內心深處應該也是很厭惡這樣的自己的,所以,他認為恩智這樣不錯的女人選擇跟他在一起不會幸福。東秀很了解自己的性格,他自己也說他這個人很無聊,也不開朗,他的確是屬于比較沉悶的那種男人,更重要的是,他不可能給恩智一個能夠看得到希望的未來,這應該也是他不敢接受恩智對他的感情的原因之一。

東秀對恩智的感情應該是比較矛盾的,一方面,他應該是願意接受恩智的,不管從那方面說,他接納了恩智都可以帶給他貞淑給不了他的好處。恩智的性格開朗,可以帶動著他也不再總是歸于沉悶和痛苦中;恩智對他的愛死心塌地,東秀比任何人都需要這樣只歸屬于他的愛;恩智的家世顯赫,可以幫他成就他想要的事業、達到憑他個人很難達到的頂峰。但另一方面,東秀又不敢或者說不能接納恩智,他和她之間有著無法逾越的阻隔。恩智的性格開朗但也有著富裕家庭的大小姐性子,很難讓她去理解東秀、走進東秀的人生當中;恩智對東秀愛的死心塌地,東秀需要這樣專一的愛,但他本人的愛卻早已交付給了他人(即使所託非人= =),人的心空間很小,一旦被佔據,就很難再去容納另一個;恩智的家世顯赫,但恩智就算可以接納有過前科又身在黑幫的東秀,她那顯赫的家庭未必就能夠接受,這樣會出現兩種可能,要麼東秀借恩智達成事業的頂峰,要麼因恩智而得罪閔會長,連幫會也未必能混下去……基于上述種種,東秀對恩智的感情一定是相當矛盾的,以至于他看上去想要接納她,又像是在刻意的回避她。

不過一向不怎麼坦誠的東秀面對恩智時卻是坦誠的,大概也受了恩智的影響,恩智對他說“她要是有了喜歡的人會勇敢面對”,還說“不管別人怎麼說,她都承認她的感情歸屬”、“把自己喜歡的人藏在心裡不知道多幸福”,這些話對東秀不能說沒有影響,東秀這個人就是那種不善于去面對,不敢于去承認感情歸屬的人,對貞淑的愛深埋在心底那麼多年,他把喜歡的人藏在心裡應該是痛苦多過幸福的吧。但恩智的話對他產生了一部分的影響,所以,當恩智問他是否還喜歡貞淑時,他坦然的在恩智面前承認了。


應該說在東秀內心當中還矛盾于是否接納恩智的時候他能夠對恩智坦然承認喜歡貞淑還是讓我對這個男人高看一眼的,雖然這樣說直接傷害到了恩智,但,最起碼東秀沒有因為想要跟恩智在一起來達到他的目的而欺騙恩智、欺騙他自己的心。即便他再墮落,即便他再怎麼使自己淪落的像個垃圾,他也沒有把他內心當中最真的情感出賣掉,他內心當中還保有那份至純,他還不至于卑劣到利用恩智對他的愛來毀掉這個女人。

恩智聽到他的回答之後表情很復雜,內心很受傷,但是要知道,雖然真話可以讓人受到傷害,但總比謊言的欺騙要好,寧可被真話傷,不願被謊言騙,我想,恩智也希望自己活的明明白白的吧。她哀怨的說東秀是傻瓜,其實她不知道,東秀當然懂得她愛的人是他,只不過,矛盾糾結中的東秀無法給予她任何的回應,只能暫時給她裝傻-_-|||

東秀給恩基說的那段“上岸暈眩論”可以說用簡單的道理概括了他的一生,當時我在寫這一集的再看劇評時曾經分析過他這段話的意思,我認為他把自己的人生分成了兩個階段。之前一直是處于迷惘又盲目的階段,仿佛坐船在這茫無邊際的大海上沉浮飄零,而他的船上卻沒有舵手,他也沒有既定的航線,他性格當中的邪性使他對這一切昂然不懼,雖然飽受飄零之苦碰壁之痛他仍是堅持讓自己在大海之上追風逐浪,看不到彼岸也無法回頭靠岸的飄零因為沒有目標和希望而變的混沌,也因為混沌而無欲無求。

而現在,他的人生被他自己指引向了另一個階段,他似乎有了目標,也不再盲目和迷惘,就仿佛他的船終于靠岸了似的,他也上了岸,但是,有了目標就想等到目標,有了希望就有了欲望,不再無欲無求之後,有了欲望之後人會變得越來越貪婪,也會變得越來越功利,為了達到目標和實現希望就會迫使自己不擇手段,就會急功近利……東秀一定也感覺到了自己的改變,因為種種改變而是他產生了眩暈的感覺,他不適應自己的改變,不適應現在這個自己了,他對自己的改變也感到無法駕馭,不能控制。他暈眩的原因就是因為無法駕馭和不能控制自己而感到忐忑和恐懼,因為對欲望的貪婪和假如無法達成欲望時的失望而變得患得患失。

東秀精心策劃可以打敗楊議員和俊錫的“豔照”戲碼被閔會長和尚昆當成了和楊議員談判的籌碼,而且還以退為進的得到了他們想要得到的實質性的利益,應該說包括東秀在內他們這一邊才是真正的獲利者、真正的勝利者。所謂“利中取大,害中取小”,個中的利害得失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不過,這樣的一個相當“漂亮”的勝仗在東秀那裡卻成了一個沉重的打擊,打擊是因為他事先的毫不知情,讓他感覺自己像個傻瓜似的替人賣命還被人耍;打擊是因為,東秀要的不是整件事最終所能獲得的利益,他只是在為他的名譽而戰,現如今翻雲覆雨中,他的名譽更是談不得了,呵呵。。。

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只有韓東秀被蒙在鼓裡,不得不說某人演活了這個事先毫不知情事後被打懵了的傻瓜(每每看到這裡我總會不厚道的笑出聲^_^),而當他聲色俱厲的質問尚昆時,卻又被尚昆奚落的很慘,有時候就在想,能夠吃定這個邪性甚至趨于魔性了的韓東秀的人,就只有車尚昆了。尚昆總是能夠犀利的指出韓東秀犯傻的行徑,一針見血的告訴他作為一個混混,是沒有名譽可言的,什麼名譽尊嚴都是狗屁,錢才是最重要的,在尚昆看來,東秀這種意氣用事為名譽而戰的行為本身就是傻瓜行徑,我想尚昆一定很鬱悶,怎麼他反復給這個傻瓜洗腦還不能把他真正改造成一個混混呢?作為尚昆這個當老師的來說,他真是太失敗了,呵呵呵。。。。

好吧,東秀也接受了尚昆的話,他也意識到只為了名譽而戰而得不到切身利益是無謂的浪費,他也認同了尚昆的“金錢重于尊嚴論”,他會讓自己那孤傲的性子去試著適應拋棄尊嚴,可是他還是很糾結,糾結于尚昆為什麼不事先告訴他,讓他在事發突然的情況下茫然無措倍受打擊,他惡狠狠的質問尚昆時那眼神兒就仿佛想把這個得瑟的老大給吃了似的,而他那銳利若刀鋒的目光在尚昆來說絲毫不起威懾作用,尚昆已經摸透了東秀的性子,他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類型,所以尚昆仍舊用他對東秀慣用的挖苦和奚落的方式,一句話就給這個孩子噎回去了──你對選舉和錢都不感興趣,而是想贏俊錫,我瘋了嗎提前給你說?我還不想把事情搞砸了……弄得某人的邪性和魔性全都無可發洩,硬生生的給他憋回到自己心裡去了,不知道是鬱結在心裡了呢,還是他自己慢慢消化之後對車老師的話虛心受教了呢。。。(哈哈哈,看到這個傻瓜受制于尚昆的時候我就忍不住的想要大笑= =)

宗浩和聖愛訂婚儀式上,東秀和俊錫的幾句口角簡直不像是兩個幫會的頭腦人物能夠做出來的事,其實說白了就是兩個打小兒一起長大的彼此相知相熟的朋友之間的口角,大的環節和利害一點不爭,淨爭些沒用的字眼兒,讓人看了忍俊不已。總感覺這兩個人無法真正的對立,利害得失總會被他倆暫時放在一邊,而只爭意氣,好幼稚……

可惜這樣幼稚有能夠顯出兩人友情還在延續的情形不是很多,他們之間還是彼此猜忌防備居多了。兩個人之間假如不能坦誠以待,彼此的矛盾和衝突就會越發的增多,而作為對手的兩個人又不可避免的要對對方做出隱瞞和敷衍,根本無法坦誠以待。

因為俊錫的不坦誠,所以東秀在看到俊錫和貞淑相擁著出現在酒店大堂的時候才會積聚內心中的憤懣,當初俊錫層親口對東秀說過“假如我跟貞淑交往一定第一個告訴你”,但俊錫隱瞞了找回貞淑父親的事,又被東秀看到了他最忌諱的場面,以東秀那偏執的心性,可想而知他心中積聚的怒氣會有多旺盛,一股邪性之火無處發洩也是可以理解的,假如韓東秀不邪性,他或可冷靜的分析一下那兩個人為什麼會相擁而出,或可直接走過去三個人迎個當面幹脆說個清楚明白,但是東秀沒有那麼做,自尊心不允許他那麼做,悖謬的性子使他不屑于那麼做,他只會把火壓在心裡折磨他自己,或者是……發洩給前來找他的恩智身上……

其實,對于恩智,我倒是認為東秀並不單單只想發洩才會和她發生那晚的那件事……

下集分解……

第十六集

上一集的最後我說過,我不認為東秀只是單單想要發洩才會和恩智發生那一(百度)夜情。當然,在看到俊錫和貞淑相擁離去的背影之後東秀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他心中的那邪性之火真的大到有燎原之勢了,殃及正巧趕來的恩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對于自甘墮落的韓東秀來說,為了發洩而跟恩智發生了那種關系他不會有什麼心理障礙的,因為他此時已經魔障了,一切妨礙他的人他都會清除,一切背棄他的人他都想報復,他身邊一切的純情和良善他都想顛覆……

但是我也說過韓東秀對于恩智的感情十分復雜,他對她是徘徊在接納和不接納之間的,而當這個女人真的義無反顧的為他付出、和他顛鸞倒鳳之後,他應該是接納她的心更多一些了。因為自身的原因而把痛苦和ji情都宣洩在恩智身上已經讓良心並未完全泯滅的東秀感到無比愧疚了,而恩智對他的愛他應該也會在這一晚深切的體會到,對于這個他眼中不錯的女人,對于這個死心塌地愛著他的女人,再鐵石心腸的男人也會有動情的那麼一刻吧?更何況,在此之前,他應該就有和恩智將來同去首爾的想法,經過這一夜,這個想法更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事了。總該給這個女人的愛一點補償,總該給自己一個忘記過去重新開始的機會,總該有被真情觸動的激蕩,總該有因愧生憐、因憐生愛的情愫……

所以我感覺這集開始時東秀獨自坐在椅子上一直在沉思的事就是以後該如何對恩智負責,在魔鬼般縱情宣洩之後,韓東秀應該會反思他自己,應該會在反思中回歸到本真中來。他在走到床邊跟恩智說“走了”時,聲音是溫柔的、神情也像是思量很久之後下了決心似的堅定──雖然他現在離去,但他會因這一晚而負起他該負的責任,我始終都不認為韓東秀是那種始亂終棄的浪子,他邪性的性格當中並沒有浪子的因子。而當恩智告訴他她會回美國時,東秀那聲“恩智啊”也似乎是在對她說“你不要這樣,我們可以有未來……”,其實我感覺東秀是希望恩智留下的,因為他也想重新開始他的人生。

但是,“知道,你為什麼那樣”──恩智這一句話徹底的又把東秀打回了原形,聽到這句話之後,東秀忽然間就流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神情,雖然被他極力的掩飾也能看得到他驟然滄桑了的面孔還有眼底那抹痛楚。這個時候愧疚才真正的席卷了東秀的全部,自己愛著別人卻和恩智發生了這樣的事,而恩智還是在心知肚明的情況下甘心為自己付出,面對這樣的女人,這個良心未泯的男人會覺得自己配不上她,會痛恨自己的卑陋,也會因此而在這個女人面前望而卻步,可以說,恩智對愛情坦然讓東秀感到無地自容,他不敢再用他的羈絆去毀掉這個好女人了,他受不起她對他的愛……所以最終,東秀什麼也沒有對恩智說,他選擇了遠離她,不能帶給她她想要的愛情,也不再帶給她悲傷和痛苦……

有意思的是,這邊東秀剛跟恩智發生了那種關系,緊接著閔會長就在酒桌上委託東秀幫他看著恩智身邊使壞心眼的人,看到這裡覺得好好笑,閔會長啊閔會長,你不知道你面前這個人就是你所謂的對你女兒“使壞心眼”的小子吧?他已經成功的將你女兒拿下了,還為了他死心塌地,不知道閔會長有朝一日得知此事之後會做何感想= =,不過現如今卻能看得到難得在東秀身上看到的做賊心虛的表情,總是麻煩纏身坎坷不斷的韓東秀身上也會發生如此具有輕喜劇意味的場面還真是珍稀場面了呢,呵呵呵。。。。

連最後一點可以給東秀羈絆的恩智的感情東秀都沒能抓住,他的人生當中已經不再有什麼可以讓他去顧慮去掛心的,沒什麼值得他會為之收手走回頭路的牽絆了,他所剩下的,就只有對金錢和權力的欲望,一個人孤獨到失去了所有,只剩下逐漸堆砌的冷血的金錢陪伴在他的身邊,而他假如連這些都失去,那就真的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了。所以,即便是東秀內心當中還留存一絲對弱者的惻隱之心,也會為了維護他自身的利益而抹殺這僅存的惻隱,他自己也說過“人他已經做到頭了”,再加上尚昆的煽動──要像狗一樣賺錢,才能過人上人的日子,所有這些荒謬的背乎常倫的理論在這個時候反而成了東秀賴以生存的寶典,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這些背謬的生存法則去獲取他想要得到的東西。

從某種意義上看,此時的東秀已經很接近尚昆了,難怪之前刑都和尚昆都會從他身上看到尚昆的影子,近墨者黑,東秀在尚昆身邊學會了陰狠奸邪、學會了卑劣無賴,可惜的是,他只是學了個形似,而始終無法做到神似,所以,可以看到東秀玩弄手腕陷害對手,可以看到東秀在拆遷現場安排詭計引對抗者的帶頭人上鉤,可以看到他使卑劣的手段強制對方在失去意識的狀態下簽下文件,可以看到他像瘋了一樣用拳頭在神父身上發洩他胸中的積鬱,做這些的同時,似乎韓東秀的靈魂也在一點一點的在他身上抽離,仿佛韓東秀已然使自己喪失了理性泯滅了良心(其實假如真能如此反倒好,最起碼東秀不會在痛苦中折磨他自己),然而,他再怎麼按照尚昆的教導去學著做一個流氓,他也並不是個流氓,他再怎麼想要用暴力掩飾自己內心的痛苦折磨,他也掩飾不了。一個人變壞的話,最好幹脆壞的徹底,壞的決絕,否則,在善與惡對與錯中不斷的徘徊,良心不斷的被自己問責才更是侵蝕人的心性的魔鬼,在傷害別人的同時,其實也在不斷的傷及自己。

東秀在放任自己淪落為流氓之後,就是這樣不斷的在徘徊,不斷的在問責他自己,不過,這條路是自己選擇的,現在也已經是沒有退路、沒有未來的境地了,又能如何?不想屈從于命運、不想按照命運安排好的路去走,韓東秀一直都是在跟自己的命運抗爭的,然而,抗爭到最後卻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左衝右突也無法掙脫命運之繩的束縛,他始終都是獨自一人走在孤獨沒有邊際的絕路之上,拋棄所有良知,放棄做人的原則也始終無法得到想要的幸福,甚至連曾經擁有的也失去了。人在現實的此岸,幸福卻在夢想的彼岸,中間阻隔著的,是波濤洶湧,是溝壑深淵……拆遷現場變成廢墟的時候,韓東秀的心也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第十七、十八集:

“你讓我過去,我就得過去嗎?”

說者或許無心,聽者已然有意。李俊錫始終都搞不懂東秀為什麼會忽然轉變成跟他對立的一方,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去試著體諒這麼多年一直在他身邊不可或缺又凡事肯為了他赴湯蹈火的東秀的心。其實東秀要的不多,他要的是俊錫哪怕向對尚澤或是對宗浩那樣公平的平等的對他就好,但僅僅這樣,他也感覺自己並沒有得到,所以東秀的心裡就別著一股勁兒,這股邪性的勁兒拉扯著他內心的天平不斷的傾斜,友誼的一邊越來越輕,孤立自己、任何事都逆著俊錫來的想法越來越強烈,強烈到已經扭曲的地步了。

他故意偽裝出來的那種對待朋友的簡慢和乖戾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扭曲,眼神中的排斥和涼薄、神態中的飄忽和做作讓人很容易看出他是在掩飾他自己的內心,他做出這一切的行為其實都是為了刺激他身後的俊錫而已,而當俊錫輕拍了他肩膀一下離去之後,他內心當中的真實情感就全都被這一下給拍了出來,那些裝出來的涼薄和排斥霎時不見了蹤影,卸去偽裝後的東秀身上平添一抹落寞和孤獨的味道,無聲的輕嘆似有若無,只不知能否幫他紓解胸口中鬱結的惆悵和失落……

當俊錫唱跟他的人生有關的歌時,東秀也在畫廊中獨自回顧著關于他的人生。這個人是不是坐牢的時候孤獨慣了獨處慣了啊,感覺出獄之後他更不會跟人交流了,獨自一人的時候才會把自己的脆弱一面展露出來,他望著那幅畫的神情明顯在訴說著他的孤獨寂寥、訴說著他的無助和悲涼。那個凝望著大海的孩子就是他,從他當年那樣站在海邊凝望著大海時就注定了他永遠都是孤獨的、永遠都是遺世而獨立的,他的人生、他的命運擺脫不了這個軌蹟,他現在真的是離他所珍視的那些越來越遠了……

終于看到東秀爹和韓東秀這對父子有激烈的碰撞衝突了,我想說的是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呵呵。。。。不是我不厚道哦,實在是覺得像韓東秀這樣邪性有悖謬的家伙放在任何一個家庭中都應該會跟自己的父親發生類似的衝突的,而我也一直覺得之前東秀爹對待東秀的態度上有太多讓人感到無法解釋的東西存在,一直覺得他們倆不像是父子,而在這集他們激烈的衝突之後才讓之前的那些謎團一個個的解開──東秀竟然不是他爹的親生兒子,而是他那個媽和不知道什麼人生的私生子。原來如此,謎底總算揭開,也讓我之前的困惑有了答案。

難怪一直以來都感覺東秀的爹對待兒子有種疏離的感覺、有種不知道該如何管教的感覺,假如是自己的兒子,就算東秀父親的工作有多麼卑微、就算他這個人有多麼的木訥他應該都會理直氣壯的對這個總是闖禍的兒子嚴加管教,但東秀的爹卻一直都在放任,那樣的放任背乎常理,原因就是這個老實厚道的老人是自卑的,他雖然口口聲聲對自己也對東秀說東秀是他的兒子,但他自己心裡就不自信;雖然他辛苦那麼多年養育了東秀,但他始終都不敢或者說不會真正的去做他的父親,他在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兒子面前是自卑的。

令我驚訝的是東秀竟然早已知道他們父子之間沒有血緣關系的這個秘密,驚訝的同時更加對韓東秀這個人疼惜不已。東秀所重視的在意的感情中親情是佔著很大的比重的,但他所重視的親情竟然也不真正的屬于他,原來從一開始,韓東秀就一無所有,而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他一無所有……我忽然理解了在東秀幼年時矗立在海邊岩石上流淚的行為了,因為那個時候他應該就知道唯一和他有血緣關系的母親拋棄了他,而他所相依為命的父親卻和他全無血緣關系,他從那個時候開始,就認為自己成為孤兒了吧,所以從未流淚的他才會在那個時候選擇一個無人的地方哭泣,為他悲涼的身世而哭泣……

雖然東秀的爹很自卑,面對東秀時就更加的自卑,但是東秀卻始終當他是自己的父親的,而且在他心裡大概也一直希望父親能像對待真正的兒子那樣對待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對他採取一種放任的態度。記得在十三集的結尾,當東秀爹勸東秀不要再卷入黑幫時、當東秀爹語重心長的跟東秀說知心話時,能夠感覺得到東秀心裡的熨帖和欣慰。他要的不是父親對他的那種疏離,他早已把他當做是自己的父親,他要的是像那天那樣對他的父親。

換句話說,韓東秀想得到父親的重視和珍愛(當然其實東秀爹也是很愛這個兒子的),他只想他們父子倆相依為命彼此在乎對方,他要的就是只有他們倆存在的家。看得出東秀總是像在跟他那個媽“爭寵”,爭一個在父親眼中的地位,東秀太需要被人重視了,但是似乎他卻總是被他身邊的人所忽視,最起碼他是這麼認為的。比如,他總是讓他的父親做選擇題,在他和他的母親之間選擇,一副有她沒我、有我沒她的態度;比如他總是很介意俊錫對待他和對待尚澤的輕重問題,總是想判斷出他和尚澤在俊錫心目當中孰輕孰重。其實,東秀也是自卑的,極度的自卑使他極端的自尊,所以他給父親安排好了晚年生活而父親全不領情時,挫敗了東秀的自尊心……

希望被父親重視的同時,東秀更希望得到父親的理解。他的不得已、他的苦楚、他的倍受撥弄的人生使他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即便是世人都無法理解,東秀還是希望能夠得到父親的理解的,然而,讓他再次受到打擊的是,連一直跟他相依為命的父親都不理解他的所作所為,也誤會是他自己願意走上混幫會這條路的,這讓東秀怎麼能受得了?無限的酸楚悲涼驟然的襲遍全身,所以他才會在之後的對話中欠揍的越說越激動,才會逐漸的失去了情緒控制,才會衝動的脫口而出“你就一輩子看著別人哭吧”這樣刺激父親痛處的話,才會平生第一次被他那個老實木訥的父親打了一個耳光。

在這樣的時候挨了打,還是從未打過他的父親打了他,東秀所有的委屈和怨懟、所有的積鬱和憤世都被打了出來,衝出門口的那聲大喊是他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積怨的一個發洩,然而,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大喊幾聲發洩一下就可以撫平情緒的了,那聲喊,看得出沒有幫到他分毫,可能還更加重了他的怨氣和魔性。

他所做的一切得不到其他人的理解,也得不到唯一至親的父親的理解,這讓東秀的心裡產生了巨大的落差,憤憤不平又委屈無限,拋棄了一切所換來的金錢在他眼裡是越看越不順眼,但是當他想去撕毀那些本來要拿給父親的錢時,他卻鼓了幾次的勇氣都無法撕爛那些錢。那是他放棄了所有,甚至放棄了他的人格他的尊嚴換來的金錢,他如果連它們都撕毀了,他就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現在的韓東秀,孤獨的只剩下了身邊的錢可以和他相伴……糾結半天,等情緒略見平緩之後,東秀還是把錢扔進了家門──他現在什麼也給不了父親,只能繼續給他這些沾了血才賺來的錢了。韓東秀再怎麼變、再怎麼孤絕陰狠,他心中也不可能真正拋卻情義二字,雖然無人能夠懂他,但他也無法割舍……


貞淑父親的葬禮,東秀也去了,匯集了過去所有朋友在場的場合大概東秀已經很久沒有參與了,但是,他和貞淑父親的感情也非同一般,所以即時他很不想參與這樣的場面他還是去了,我覺得他不是為了貞淑而去,只是單單為了那個曾經給他帶來過半日快樂的老人才去的。

在門口,當俊錫的手下很不開面兒的攔住東秀時,他再次展現了他的邪性。一部車,連他在內一共四個人,但東秀還是十分鎮定和不屑一顧的面對俊錫那七八個打手,一副睥睨一切的神態、一副“雖萬千人吾往矣”的無懼,只這份氣魄也足以震懾住那幫不開面兒的家伙了,呵呵,原本就邪性的韓東秀,在混了那麼久的幫會之後更增添了不少的煞氣呢。

和俊錫見面時兩個人所站的位置真的很耐人尋味,俊錫依舊是高高在上凌駕于東秀的樣子,說出來的話也仿佛他是這裡的男主人一樣,但我寧願相信俊錫說“謝謝你能來”這話是真誠的,在他邀約了幾次東秀都未能赴約的情況下,在這裡能看到東秀我感覺俊錫真的是出于真心的高興,只不過,李俊錫還是不明白他和東秀之所以出現裂痕的原因,他對東秀一如既往,而東秀所恨的,正是他這種一如既往對待他的態度。

所以,東秀冷然的笑了笑之後也回敬了俊錫一句“這有什麼好謝的”,俊錫的話或許說者無心,但東秀的話卻絕對是刻意的說的。他言外之意就是告訴俊錫,我來不是為了你,不是為了朋友之間的情誼,我只是為了來參加那個老人的葬禮而已,無關其他,也無需你在這裡像個男主人一樣說謝謝。東秀的話裡帶著尖利的刺,他還不至于向俊錫亮出他那孤狼的獠牙,但他也在話語裡毫不掩飾的亮出了尖刺。

(這個劇一直讓我詬病的就是該描述的細節沒有,不該突出的旁枝末節卻很多。其實我一直覺得貞淑父親的葬禮上應該讓東秀流露出他的某些情感的,在那個他所喜歡的老人的靈前,該給一個東秀發洩自己內心情感的空間,那樣才能更深刻的刻畫東秀這個人物,然而編劇和導演卻放棄了這麼好的一個情節,東秀在靈堂中的鏡頭處理的簡直潦草倒令人憤恨。)

言歸正傳。雖然東秀來參加了葬禮,雖然該有的禮節他也都盡到了,但是,無論是他對貞淑,還是對多年未見的尚澤,甚至對一直關系都不錯的宗浩,東秀都表現出了一種刻意的疏遠。或許其他人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即使朋友們不能理解他,但應該也不會瞧不起他,畢竟他們是多年的摯友,畢竟俊錫也是混幫派的,打小兒就玩在一起的朋友之間真的無需那麼防備和猜忌,但是,邪謬的東秀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連他自己都在內心當中瞧不起他自己,又怎麼會不防備和猜忌別人也這樣對他呢?所以,他在內心當中就拒絕和朋友們再像以前那樣,也永遠回不去以前那樣了,他離他們越來越遠……

韓東秀這個人不適合做一個幫派的首腦,他真的不適合,難怪一直以來給人的感覺他總是需要依附于俊錫,不是說他能力不行,不是說他行事夠不上黑幫中的狠絕,只是因為,他不會駕馭他的手下。東秀做任何事都容易感情用事,對待手下也是如此,比如他對恩基。其實要想一個手下對自己忠心耿耿需要各方面的東西去制衡,特別是在黑幫這種爾虞我詐翻雲覆雨的環境中更是如此,要恩威並施,要讓手下覺得高深莫測,要能像尚昆那樣善于看透人心,要像刑都那樣從來不跟對方交心,要像俊錫那樣懂得如何讓手下對自己忠心……可惜東秀學不來這些,他對恩基,就像是朋友一樣去交心,從不在恩基面前隱瞞他的所做所想,讓恩基很容易就能看透他、抓住他的弱點。東秀歸根到底是個至情至性的人,雖然他為了生存讓自己蒙蔽了心性變得邪惡狠毒,但他骨子裡還是做不到尚昆那樣真正的流氓,他那狷介邪性的性格也注定他混在黑幫時不會那麼得心應手。

想不通東秀為什麼要向警方出賣刑都,是受尚昆所使?還是因為之前刑都所說的“背叛之後盡隨而至的就是報復”呢?東秀不是很樂意聽尚昆的安排的,他在嶄露頭角之後已經露出了他的鋒芒,受尚昆所使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吧,主要原因應該就是刑都早已預料到的報復,報復刑都當初對東秀的不公,也是通過報復刑都給俊錫一個致命的打擊。呵呵。。。邪性如東秀,在經歷了一系列的打壓之後,不變的睚眥必報也不像他的性格了。只可惜,睚眥必報的人必定會目光短淺只顧眼前的恩怨得失,東秀出賣了刑都,卻沒有意識到破壞了釜山黑幫的平衡,其實,他們的平衡對警方來講是個恐怖的點,平衡在,警方永遠不能突破這個點,也永遠無法抓住他們這些人的漏洞一網打盡,而平衡不在,所有的一切就都進入了一種混亂,東秀也將被卷入混亂當中……

東秀一直在矛盾中掙扎著,他在找尋著自己和俊錫之間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裡,然而,這個問題就像是他總提起的海龜和遊泳選手誰比誰遊的好的問題一樣,沒有答案。當初海龜的問題是他們朋友之間爭論不下的問題,最終也沒有結果,如今,自己和俊錫孰對孰錯、是非曲直也是個讓他矛盾不已得不出結果的問題。東秀總是糾結于此,也說明了他內心當中總是在繼續和俊錫對抗還是放下一切恩怨這兩種情況下掙扎,說明他本意並不想爭出個你死我活……

“戰爭的時候需要的不是錢,只要能活下來的才是強者”──尚昆這句話說的相當有水準啊,混混流氓也不是見錢就盯住不放的蒼蠅,也要尋求生存之道,戰爭來臨之際最好的生存之道就是低調的當縮頭烏龜,呵呵呵。。。能活下來才有更大的賺錢空間嘛。雖然這個時候的韓東秀從心裡到神態中都帶著對尚昆的不馴服,這個時候的東秀已經不那麼想受制于尚昆了,但是,不得不說他還是把尚昆這個言論聽進去了。

東秀雖然容易衝動,但他畢竟是聰明人,聰明人當然想讓自己在戰爭中屹立不倒最終成為強者,東秀也是如此,只不過,假如侵犯到他的不是因為錢,而是因為他那一直糾結于胸的令他矛盾掙扎的問題時,尚昆的這些言論對他就不起作用了。邪性的韓東秀假如認為生命受到了曾經的朋友的侵犯,那麼以他的個性是不會在乎掀起可以顛覆整個釜山黑幫的風暴的……已經把自己出賣給撒旦只為錢而活的東秀也有他的底線,底線被觸及時,為錢可以像狗一樣活著的他,就會在瞬間變成孤軍奮戰卻殺傷力極強的孤狼……

所以,當雨夜東秀遇襲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一直讓他糾結于心的矛盾問題,也就因為這個糾結,才會讓他直接就猜測是俊錫指使人來殺他的,而也正因為如此,他的反應才更激烈,因為他本身再怎麼跟俊錫作對,也還沒有到想要殺他的地步,所以當他誤以為是俊錫要殺他時,就會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無法分辨是非曲直、更聽不進任何的規勸了,他也把所有潛伏在他們這些黑幫混混身邊的危機拋到了九霄雲外,整個十八集,東秀出現的時候,都是如孤狼般沾滿了血腥的,他要放手搏殺、放手屠戮,至于後果,恐怕他連想都沒有想過……

東秀這種做事不計後果的性格,大概遺傳自他那個生他卻不養他的母親吧,拋夫棄子的決絕和不計後果跟東秀的行為簡直如出一轍,呵呵呵。。。。。有其母必有其子啊。。。⊙⊙b汗

轉載自漣漪微漾@百度炫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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